對於金秋來說,有一件事讓她很心慌,因為她的親戚已經遲了兩個月都沒有來,她想去醫院檢查一下,卻又顧忌木非的勢力,於是她將自己包裹得像一個穆斯林,這才出了門。殊不知這樣的她更加引人注意,尤其是不法分子。
隻是因為是白天,那些人還不敢輕舉妄動,她以為自己這樣出門就不會讓人認出來了,所以放鬆了警覺。她想了想還是上了一輛出租車,往醫院駛去。
可是司機卻帶著她往相反的方向駛去,而她並不知道,她上的這一輛出租車正是某人派來的。
直到出租車行駛的地方越來越偏僻,樹木越來越多,房屋越來越少,她才察覺到一點不對勁。
“師傅,你確定這條路是去醫院的嗎?”她詫異地問道。
司機訕笑了兩聲:“當然確定不是。”
“停車!我要下車!”她聽到不是兩個字,立刻要求停車。
隻是上了這輛車,停不停怎麼會由得了她呢?
“你不停車,我要跳車了!”她威脅司機。
奈何司機並不理會她,他並不相信她會這麼做,隻是說:“跳車?你可想好了,從這裏跳下去,你恐怕別想活命了。”
就算不能活命,也要拚一拚!她咬了咬牙,準備跳車,卻不想司機將車停了下來。
她竊喜,隻要車門一開,她就可以逃走了,可是事情遠不如她想象的那麼簡單。還沒等她下車,車外便圍了一群人。
一個臉上有一塊刀疤的人伸手將她從車後座拽了下來。
“金小姐,別來無恙啊!”
一道猥瑣的聲音從人群的後方傳來,大家自覺地給他讓了一條路,竟然是那個坤哥!
“金小姐,沒想到吧,你以為有明家和木家做靠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總歸有他們管不到的時候。威脅我的時候,他們是多麼趾高氣昂啊,可是,我會讓他們跪在我麵前求我,求我饒了你!”坤哥想象著那時候的場景,樂得大笑出聲,“把她關起來,好生伺候著。”
金秋本想逃走,可是轉念一想,這個坤哥早已經是亡命之徒,如果自己沒有計劃地逃離,一定會再被他們抓起來,況且她都不知道現在這個地方是哪裏。
那群人推推搡搡把她扔進了倉庫裏,將大門鎖上,幸好他們沒有把她綁起來,他們從她口袋裏搜出了手機帶走。
這讓她有些失望,連手機都沒有了,她要怎樣報警?還有,她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去,老爸一定會出來找她的,可僅憑老爸,不可能是眼前這一群人的對手,希望老爸能先報警。
“金小姐。”坤哥挺著自己的啤酒肚,點燃一支雪茄,從門外走了進來,“你看裏三層外三層都是我的人,你是插翅都難飛,所以不要妄想逃跑。”
“你想怎麼樣?”金秋此時十分鎮定,她知道,跟綁匪談條件她才有機會知道他們想要什麼,才能有機會活下來。她不能慌,慌張在這個時候是致命的。
坤哥猛吸了一口,湊了過來,說道:“你知道嗎?我很欣賞你,你就跟從前的楠姐一樣,臨危不亂。你算是一個犧牲品,我的目標不是你,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
“你的目標既然不是我,抓我過來又有什麼用?”金秋問道。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如果你夠配合,我會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關於你母親的死。”他邪笑著,那滿臉的橫肉讓金秋十分厭惡,可是她沒有表現出來。
她點了點頭,聽話地坐在了他們為自己準備的床鋪上。
有誰像她一樣,被綁架了還能吃好喝好睡好?
老金頭見女兒早上出了門到半夜都還沒回家,電話也打不通,心裏有些犯嘀咕,這閨女從來不會這樣的,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沿著大街慢慢找著。
第二天,坤哥又來看望她。
“金小姐,撥通這個號碼,然後給木非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在我這裏。”坤哥把她的手機遞給她。
給木非打電話?不,她不要。
“我不會再跟他聯係了,是他把我趕出來的。”她口是心非,天知道她有多想念木非,想念他微笑時含著溫柔的眼眸,他輕柔的吻,他溫暖的懷抱。坤哥讓她給木非打電話,他的目標難道是木非?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木非前來送死。
“你說什麼?”坤哥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了,我不過是他一個過氣的前女伴而已,你也知道的,他那麼花心,怎麼可能會為了我而來呢?”金秋假裝潸然淚下,哭得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