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危在旦夕(3 / 3)

“我們從來都疏遠的很、君臣關係擋在眼前、如此陌生、其實我一直錯怪了你母後、他是我最愛的女人、可是我就因為誤解他和榮親王、居然親手殺了她!衝動真的是魔鬼、這些年來、父皇知道、你恨父皇父皇也是知道的、曾經多少次、父皇想跟你道聲歉、即使隻是一句解釋,可是父皇都拉不下天子的麵子、而讓我們的關係變的如此疏遠、我沒有給你關愛、讓你的成長路上缺少父愛、當別的皇子都在母妃的懷裏撒嬌的時候、父皇悄悄去你寢宮看你、隻看見你對著你娘的畫像練劍。”

皇上已經渾濁的目光看向東邊的牆壁、季承淵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赫然見到牆上掛著一個女子畫像、淺綠素衣遮不住身形嬌柔,飾樸淡妝襯出輪廓清美,溫風靈眸,巧目盼兮。

季承淵暮的回望躺在皇榻上人,原來父皇跟他一樣也沒有忘記過母妃。

“因為太愛了、所以太憤怒、憤怒到沒有去觀察事情的微末、我一直都知道你母妃是個不喜歡解釋誤會的人、而我當時卻憤怒的想、她是被我當場抓奸、沒有話說、才會無言、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惡!”

“父皇——不、爹、母親在天之靈知道您還沒有忘卻她定會很高興的、兒臣知道、這些年來、您雖然表麵不待見兒臣、可是您卻為兒臣做了很多、您找來最驍勇善戰的將軍來輔導兒臣的武藝、找了民間最好的、已經歸隱山林的師傅來傳授兒臣武藝、但是卻怕兒臣成為衝動莽夫、又找了博學多深的太傅來教兒臣、即使知道有一天兒臣學的這些都會用在您的身上、您還是一如既往。”

“到了兒臣的弱冠之年、您還是讓兒臣住在皇宮、就是怕兒臣在外麵有危險、而兒臣卻就故意在外惹是生非、故意裝作風流成性、還私自建立花穀、雖然您總說要把花穀夷為平地、卻還是派了隱衛暗中保護兒臣。”

皇上麵色淒慘,但眼睛卻精光閃爍、此時他掩飾不住心裏的激動:

“這些、你都知道?”

“我都知道、所以這也是我成年了也沒有為母後討回公道的原因。”

“我知道、你並不是外麵的人看見的那樣、風流成性、不成體統、你花穀裏的女人也多是遭受磨難的人、多少次、我幻想你可以叫我一聲爹、今天終於實現了、可是……嗬嗬!”

“不、不會的、你知道嗎、我的專屬禦醫是神醫的徒弟、人稱鬼醫的花殘陽、所以您一定有救的。”

“希望吧、淵兒、但若是父皇真的不在了、你可願意替父皇擔起著夏桑天朝的擔子!”

皇上話音剛落、地下跪的一幫禦醫、臉色巨變、

“皇上、萬萬不得啊、自古長幼有序是定律、萬不可輕易更改啊!”

“父皇、兒臣從來沒想過要做什麼皇帝、從來沒有、隻要能這樣做個閑散皇子、捅了簍子有父皇修補就好。”

“你呀、好、父皇也不勉強你!”

“三皇子、人帶到了!”

正在這時、岑禦醫帶著花殘陽進了寢宮內、花殘陽朝季承淵微微一行禮、又跪下參拜了皇上,之後定定的站在那裏、不動。

季承淵奇怪的問道:

“花先生、為何你還不來替父皇診治、”

花殘陽捋了捋胡子、微微搖了搖頭、

“三殿下、恕微臣直言、皇上、已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