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段時間我們飛鴿傳書的鴿子沒有來到過我的院落、我十分焦急、又偷偷跑出府、卻得到他已入贅劍羽山莊的消息、於是我又跑到劍羽山莊想討他給我一個說法、沒想到他居然避而不見、來的卻是他的夫人簡陵雪、簡陵雪她對我極盡羞辱、她罵我不知廉恥,她辱我沒有家教,她要我死心要我滾回去、我當然不會、我一定要等到柳大哥、我在門前就那麼站著,烈日炎炎,汗如雨注,可我沒想過放棄,此生他不見我一麵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我整整站了兩天,沒有等來我愛的人,卻等來簡陵雪帶著一幫下作的家丁、他們打我,那個女人她打我、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她那天趾高氣昂的樣子、受傷的我還是在門口躺了好久、柳賢如他真的好狠心、他終是沒有來看我一眼、我認命的一瘸一拐的往儲府的方向走去、可是——可是——”
洛清河泛著淚光卻還算寂靜的眼神突然變的毒辣、白皙的雙手緊緊握著、泛白的指關節讓人看了心疼、她的眼淚最終還是沒有滴下來、往天一抬頭、又把眼淚咽回去、調整了一下情緒、又繼續道:
“那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找人來毀我清白、我已經放棄了、已經放棄了要回府了、可她居然還想找人來毀我、我恨她們、我發誓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投胎轉世、我要日日圍在劍羽山莊、攪得他們不得安寧。”
麵前女子的手上有血滴出、想必是她的指甲紮進了手掌中、季承淵掏出懷裏的手帕替他包了手、洛清河的表情瞬間變的十分溫柔、帶著欣喜、帶著痛苦、帶著很多不知名的情緒、默默的看著季承淵為她包紮。
包紮完之後、洛清河怔怔的看著手裏的白手帕、放在胸口、看向季承淵、而季承淵卻自顧自的走到一個已經空了的桌子上翻起倒立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遞到嘴邊。
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微微搖了搖頭。
洛清河微笑了一下、又緩緩開口、表情已經沒有先前的那麼痛苦了。
莫小宸嘖嘖的歎息、“花花皇子、對付女人的確有一套。”
雲西揚寵溺的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莫小宸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那時候我以為我的下半生要麼在羞愧中度過、要麼就會在孤魂野鬼的遊離下度過、我已經做好了接受命運的準備、可這時突然從天而降一個人、她替我趕走了那兩個人、她說、有仇報仇、有怨抱怨、若你幫我重建絳紅牡丹、我便助你報了羞辱之仇、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我太想報仇、太想把簡陵雪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還給她,於是我開始被訓練,訓練的過程——極其痛苦可是我心中有恨,那些怨念已經足夠淡化訓練時的傷痛、因為她把所有的武功傳授給我,所有重建了絳紅門之後沒多久、她就死了,直到死,我才看清她的臉,看到臉上那觸目驚心的疤痕,被燙傷的地方爛肉叢生,不知為何,我更是恨透那些嘴臉醜陋的原配。”
“莫非這個人就是三十年前的絳紅牡丹門的門主、洛清河!”
聽到此、季承淵不解的問了一句、
“是的、三十年前洛門主被人毀了自己的心血、又被毀了容、所以心裏也是有恨的,別人都說女人的心如蛇蠍,可是一旦遇上自己愛的人,即使在卑微都能接受,洛門主是這樣,我也是這樣,隻可惜她沒我幸運、還沒有親自手刃仇人、仇人就已經死了。”
“三十年前、絳紅牡丹的門主洛清河喜歡上了當時的武林盟主、兩人曖昧多時、隻可惜最後被盟主的結發夫人發覺、夫人的姐姐是當時寵及一時的妃子、所以招惹了盟主夫人的人是非常慘的、洛門主就是個例子、被人毀了容貌、毀了一手建立的絳紅門、還沒等絳紅門重新建立、盟主就被仇人血洗全家、龍顏沒人能夠揣測、就算是獨寵後宮的妃子也有可能在一夕間被打入冷宮、那個時候那位妃子也已經不受寵了、還因犯了錯被貶入冷宮、過著人人都可以欺負的生活。”
“是、宮廷的事情、的確還是三皇子了解的比較多一點、可是為何三皇子對女人的事這麼上心呢。”
洛清河的口氣帶著嗔味。
“說來慚愧、本王別的喜好沒有、就是喜歡探索好奇的事情。”
“恐怕還喜歡探索女人吧'!”
莫小宸站在樓上觀望也不安分,諷刺的衝季承淵大喊,季承淵無奈的歎氣,舔了舔嘴唇微微一笑、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