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有知覺,認為自己存在,在這裏的時候。一直在重複同一個夢,一直在流相同的淚,一直在尋找真正的自己。真正的我,鳶一折紙。
依舊十分刺痛的心髒,眼淚仍舊繼續流出來,眼前仍是空無一物的漆黑。
都是精靈的錯,想要殺光,必須殺掉,毀滅了一切,毀掉了我的一切,是精靈毀了一切。唔~恪~不過,我還活著嗎?我死了嗎?這裏是地獄~什麼都沒有,一片漆黑,空無一物的地獄?令人感覺安心的漆黑,這裏什麼都沒有,沒有精靈,沒有士道,沒有仇恨。想要~唔~惡心,好痛!殺掉,殺掉精靈。自己~也是精靈,我也是精靈,殺掉精靈後,然後自殺。哇~啊~我難受~已經死掉的自己,懷著這份執念,是不是有點多餘了呢?
“睜開眼睛,就能都活下來。相信我,就沒有地獄。抓住我的手,就可以獲得力量,可以幫助你殺光精靈,包括我~和你自己。”
每次夢醒都會聽到相同的聲音,每次都會有相同的聲音竄入腦子裏,眼前的確是空無一物的漆黑。眼睛從醒來為止,就一直睜開著,並沒有除漆黑,除空無一物之外的任何事物。想信“她”,“她”是什麼?我要如何相信?眼前並沒有可以用來抓住的手,隻是空無一物的漆黑,像地獄一樣的漆黑。
“我是天使,我是永恒。比白晝更加耀眼的白晝,比絕望更加絕望的毀滅。永恒的毀滅,絕望的永恒,幻滅天使。念出來,用心念出來就可以了。隻有這樣,你才會成為我。”
念出來,相信她,那樣就可以了嗎?“你才會成為我。”,是有誰會死掉嗎?是我代替“她”,還是“她”會代替我。
“我是白,你是黑。你有足夠支配那些毀滅的絕望,我可以借你毀滅的力量。你隻要相信我就可以了!向我伸出你的手就可以了。”
換我~伸手了嗎?比白晝更加耀眼的白晝,比絕望更加絕望的毀滅。永恒的毀滅,絕望的永恒,幻滅天使。耀眼到令人刺痛的白光,完全浸沒了周圍的黑暗。
白色十分柔軟質感的床,擺放在臥室的正中央。窗外的景象,是一望無垠的白色。身上的衣服,是平常一直有在穿的便服。精靈的力量,無論是質量,還是純度,都有了很顯著的提升。
可是這裏是什麼地方?從五年前回來後,就被神秘的力量,帶到了一片虛無的黑暗裏。
有位不認識的少女,正睡在我的旁邊。細膩,輕柔,並飄散著芳香氣息的白色長發,顯得十分純白。十分稚嫩,有靈氣的五官,透露著極為單純的美麗。身高是普通高中女生的水平,看來這裏的一切,一定與她有所關聯。
“我相信你,願意抓住你的手,你可以幫我殺光精靈,給我毀滅的力量。”
不是“她”嗎?聽到我的話,並沒有聽到任何回應。所以是敵人,敵人必須要殺光。
“神威一番——靈裝顯現,絕滅天使。”
未知材質的物質,包覆在身體上。頭頂上的光環,閃爍著白熾色的光芒,背上的十八隻羽翼,可以用來采取奇襲。向四周散發出壓迫的氣場,手中的炮台,正在迅速合成。
“你是誰!不說就殺死你。”
等待了三秒,床上的少女,仍舊處於沉睡狀態。走向門的位置,用力推了一下,門並沒有可以被打開的跡象。果然是這樣的嗎?作為嚐試使用了轉移,可能是有所限製的關係,並沒有可以逃出這個房間的方法。
有了這種認識之後,褪掉靈裝,來到迷之少女身旁。當觸碰到少女身體的一刹那,猛烈的劇痛,毫無預兆的突然來襲,無法停止,不會消散,未知來源的劇痛,從大腦瞬間傳遍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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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鳶一折紙的少女,正臥躺於白色的房間內,和一名未見過麵的陌生少女,究竟會發生何種神奇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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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月亮很透明,所以站在那裏的‘妨礙’,到底是何種怪物。”
方才沉睡於房間內的鳶一折紙,也就是複仇少女。正借著自家公寓的,對麵樓層屋頂,指點著自家窗戶,和隱約在看著這邊的,另一個“鳶一折紙”。
仿佛隸屬於黑暗,傾城覆國的女子,正趴在折紙的身上。順著折紙的手指指向,看向了那間,也許在不久之後,就會開始血流成河的,暗色沉調公寓。
“你個腹黑百合女,快滾開,粘的跟蛆蟲似的。擋道我視線了。”
用格鬥技卸掉少女的手肘關節,背後摔猶如條件反射。痛趴在水泥樓頂的,黑衣連衣涼裙少女,莫名堅信的眼睛,看著方才痛毆過自己的折紙。拍打著,自己原本就非常華麗的黑裙子,並且極其鄙夷的眼睛,放出著“下次不會再這樣好心的”,威逼眼神帶滿著殺死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