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黎詩婷,應該在心底想著要怎麼給她是絆子,讓她落馬,然後借機吞並夜氏吧!
而且,就算黎詩婷不想著動手,她也會逼著家動手的。畢竟,血海深仇,不能不報。也是因為黎家,她才和心愛的人失之交臂。
江應湘說得對,遇見一個人不容易,尤其是遇見一個相愛的人更不容易。
這麼不容易的事情她都遇到了,卻因為黎家而被迫錯過、分開。
江應湘不知道黎家和夜家之間的事情,隻以為是兩個女孩之間的小秘密。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詩婷這麼粘著一個人的名字呢。以前的時候,無論關係再怎麼好,詩婷都不會天天掛在嘴邊呢。”江應湘笑道。
卻不料,夜淺歌聽到她的話之後,眼角倒是浮現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顧希時刻都關注著夜淺歌,自然也不會錯過夜淺歌的眼神。
心中無奈的歎息一聲,隻能握緊了夜淺歌的手。
嘴角冷笑一聲,夜淺歌道:“江姨,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不然爺爺要該擔心了。改天有機會再來叨擾您。”
江應湘也不好再留人了,因為時間確實不早了。
想了想,點頭應允,還貼心的問夜淺歌和顧希需不需她叫人送他們回家。
夜淺歌委婉推辭了,就和顧希牽手離開了。
大雪不知不覺紛飛著,顧希將夜淺歌帶來的傘撐開,置於兩人頭頂。兩人就這樣,在風雪中不快不慢地走著。
“顧希。”走了一會兒,夜淺歌忽然輕聲呼喚著顧希。
轉頭看著身邊的女孩,顧希低聲應道:“嗯,我在。”
夜淺歌低垂著頭,視線放在地上,聲音卻很悠遠:“我曾經問樓幕漓,是不是一定非要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
喉結動了動,顧希道:“世界就是一個殘酷的競爭體,如果每個人都以德報怨,那這個世界哪裏還需要法律,也哪裏會有那麼多的黑暗?”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會像一道光,時時刻刻地溫暖著他,照亮他黑暗的路。
“嗬嗬,你都不知道。我勸樓幕漓放下仇恨,但是我自己卻深陷仇海而無法離開。我明明自己都放不下,卻還貪婪的希望他放下。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要放下一些東西,真的很難。”
難到,就好像南極和北極重合一樣不可能。
顧希不懂這種感覺,她無法跟別人訴說這種情緒。秋玨易本該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但是秋玨易的心裏太苦了,她舍不得秋玨易再痛苦一點。
所以很多時候,她都寧願一個人把痛苦往自己的心底藏,再不會讓別人知曉半分。
可是時間久了,她也會累,也會痛。尤其是思念泛濫的時候。
心疼地摸摸夜淺歌的頭,顧希柔聲安撫道:“落落,大道理誰都懂,可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你不需要勉強自己,你開心就是我們大家最大的心願了。”
夜淺歌點點頭,心中卻越來越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