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主位上，夜淺歌清眸凝聚著寒意和魄力，毫無感情地看著坐在下首的一幹經理，一言不發。
各部門經理感受著夜淺歌身上散發出來的淩厲，心中壓力巨大，顫顫巍巍地望著自己眼前的資料，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小聲起來，生怕自己被點名。
夜淺歌嘴角勾起一個冷笑，清淡的嗓音輕啟：“二一計劃已經和顧氏成功合作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二一計劃會讓夜氏再次站穩腳跟。”
阮沅看著坐在下方一言不發的各部門經理，再看了看夜淺歌冷冽的目光，眼眸一轉，道：“是的，那不知道總裁有沒有下一步的打算呢？”
“嗬，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聽一下，各位經理對於夜氏目前的狀況，有什麼想法沒有？”如果什麼都靠她，那偌大個夜氏，她要如何撐得起來？
而且，夜氏給他們發工資，可不是白養他們的。
有了阮沅的帶頭，各部門經理也有了點點勇氣。
營銷部門的經理翻了翻手中的資料，道：“總裁，夜氏現在的情況，隻是穩住了動蕩之後的局麵而已，如果沒有動蕩，那麼二一計劃勢必會讓夜氏更上一層樓。”
夜淺歌清眸看著營銷部門的經理，道：“嗯，但是，這並不是我預想的場麵。”
“總裁，二一計劃原本就是為了提升夜氏的百分點而策劃的，現在碰巧穩住了局麵，如果夜氏再想突破，那就應該要拿出一個比二一計劃更加優秀的計劃方案。”
聞言，夜淺歌的嘴角輕輕勾起。
夜氏，總算沒有讓她失望到底。
“沒錯。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的時候，我記得老公寓翻新的計劃好像被擱置了吧？”夜淺歌不輕不重地起了一個頭。
策劃部門的經理最先反應過來，試探地問：“總裁是說之前的豪天公寓麼？”
見夜淺歌輕輕點頭，各部門經理就在腦海中開始搜索與豪天公寓有關的事情。
阮沅沒想到夜淺歌會忽然提出豪天公寓的事情。
他擰眉思考了一會兒，首先開口說：“豪天公寓自從砸死人以後，開發豪天公寓的事情就被擱置了下來，沒有合理的處理方案。”
這個，是夜淺歌的心結。
“不，不是沒有合理的處理方案。公寓坍塌致人死亡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阮沅看著夜淺歌，眉頭毫不鬆懈地說：“已經處理好了。但是因為死過人，而且那段時間你恰好不在，老總裁就下令壓下了那個方案。”
夜淺歌道：“所以，我現在要重啟那個方案。”
夜淺歌打開自己麵前的電腦，給各部門經理發了一份文件，邊發邊說：“世紀佳緣的公寓雖然都是老公寓了，但是住在那裏的，都是老一輩的人了。”
各部門經理打開夜淺歌發來的文件，快速瀏覽著。
“懷舊情結會讓老一輩人舍不得搬走，所以不管公寓新老與否，都會留下來。而年輕一輩的人之所以搬走，就是因為公寓老化。我之前提出公寓翻新，並不是隻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