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沒有聽出夜淺歌的嘲諷,阮沅正經地說:“那些人,總會分著時間段約在一起,要麼打高爾夫,要麼就是去休閑會所喝茶聊天。”
絕美的容顏上寫滿深思,夜淺歌問:“一點異常舉止都沒有?”
想了想,阮沅說:“要說異常的話,就是他們中的有些人總是喜歡做一個手勢。”
“什麼手勢,什麼樣的?”
阮沅將手比了一個圈蓋在眼睛上,說:“不知道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夜淺歌看著阮沅的動作,深思著。
這個動作,是幾個意思呢?隻是有些人喜歡做這個手勢。這個手勢,是習慣性的動作呢,還是有什麼暗示?那這些人,到底有幾個人是臥底呢?
看著夜淺歌深思,阮沅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溫潤的眉眼之間充滿了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對夜淺歌開口。
這個問題,好像是夜淺歌的私事,他不好開口的。
但是吧,這個問題,又關係著夜氏的未來,又屬於公事了。
他到底要不要開口問呢?
一向精明的阮沅陷入了糾結,完全沒有發現夜淺歌用怪異的眼光盯著他看了半天了。
很久都不見阮沅說話,夜淺歌實在不想看到這個睚眥必報,小氣到不行的男人。
於是,夜淺歌冷聲問:“阮助理,你還有事情麼?沒有事情的話,我要工作了。”
聽著夜淺歌沒好氣的聲音,阮沅也略微有些尷尬。
幹咳了一聲掩飾尷尬,阮沅弱弱地開口:“那個,總裁,我能問你個事情麼?”
抬眼睨了一眼阮沅有些尷尬的神色,夜淺歌嗤笑一聲,嘲諷地說:“喲,也有阮助理不知道的事情啊?我還以為阮助理是百曉生,無所不知呢!”
“總裁說笑了,阮沅隻不過是個平凡人,哪能有總裁說的那麼神奇呢。”阮沅幹笑著。
冷哼一聲,夜淺歌沒好氣地問:“阮助理想知道什麼?”
阮沅略微思索了一下,在腦海裏組織好言語以後,小心翼翼地問:“總裁和顧總,真的打算要結婚麼?”
這個問題把夜淺歌問住了,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回答阮沅。
真的要跟顧希結婚麼?
當然是不能的了。
可是,訂婚的消息早就已經傳播開了,整個商界的人都知道了顧家和夜家將要進行聯姻,兩大家族強強聯手,在商場上所向披靡。
如果她現在對外宣布不會和顧希結婚,那麼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夜氏肯定會再度成為眾矢之的,就連顧家也會受到牽連。
這樣的後果,是輕的。
最嚴重的後果,有可能是顧家會因為她的悔婚而成為商場上的飯後談資,成為人們的笑點,顧家會惱羞成怒,和夜氏拒絕合作。
更為嚴重的是夜顧兩家的關係破碎了,她怎麼對得起爺爺的期待,怎麼對得起顧爺爺的疼愛呢?
冷靜地想了想,夜淺歌清冷質問:“這個問題,我一定要回答麼?這個問題,好像是我的私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