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對南山公園的司機說了聲謝謝,夜淺歌就進了夜家老宅。
還沒有進老宅,管家就迎了上來。
看到完整無缺的夜淺歌,管家不禁老淚縱橫:“小小姐,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夜淺歌笑笑,說:“抱歉,讓管家爺爺擔心了,放心吧,我沒事。爺爺現在在哪裏?”
指了指樓上,管家說:“老爺在樓上,早上的時候,宣少和宣少夫人來過一趟,說你很好,讓老爺不要擔心。可是老爺還是放心不下,卻又毫無辦法。”
聽完管家的話,夜淺歌的心上湧出愧疚,踏上樓梯的腳步也似乎變得很沉重。
她真是不孝。
站在夜柏毅的書房門口,夜淺歌抿了抿唇角,曲起手指輕輕地敲了敲門。
夜淺歌聽見夜柏毅蒼老的聲音傳來,她推開門進去。
夜柏毅看到是夜淺歌,立馬從桌案上起身,快步站到夜淺歌麵前。
“歌兒,你回來了?你這幾天去哪裏了,絕兒他們都說你再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夜柏毅很驚喜,嚴肅的老臉也繃不住,展開了失而複得的喜悅。
感受著夜柏毅再看到她的欣喜,夜淺歌心底的愧疚更深了:“爺爺,對不起,歌兒讓您擔心了。您放心吧,歌兒這幾天很好。”
夜柏毅拍拍夜淺歌的肩膀,笑了笑,說:“好好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隻要人回來就好啊。
夜柏毅再也經不起打擊了。
夜柏毅說完話以後,就轉過了身體,慢慢地朝桌案走去。
哪怕時間很短暫,夜淺歌還是很清晰地看到,夜柏毅眼角的水光。
夜柏毅轉過身以後,夜淺歌從夜柏毅的身後看到了夜柏毅的手臂抬起,然後又落下。
她垂下眼簾,任由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然後夜淺歌抬起手,狠狠地擦了一把淚水。
等夜柏毅在桌案前坐好,夜淺歌也款步走到夜柏毅麵前站好。
“歌兒,爺爺也不問你這幾天去哪兒了,爺爺知道,歌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夜淺歌看著夜柏毅,輕輕地喊了一聲:“爺爺……”
夜柏毅擺擺手,打斷夜淺歌,說:“但是,歌兒,你始終都要記住,夜氏,夜家永遠都是你的依靠,永遠都是你的家,永遠都在你身邊陪著你。”
愧疚感愈發沉重,夜淺歌的聲音帶著哽咽:“我知道,爺爺。”
夜柏毅點點頭,又說:“歌兒,你同時也要知道,夜氏是個死物,它能讓你依靠,但也需要你去守護。你是夜家唯一的繼承人了,爺爺不想瞞著你一些事情了。”
站起身,走到保險箱麵前,打開保險箱,從裏麵拿出一堆資料,交給夜淺歌。
夜淺歌接過資料,不明所以地看著夜柏毅。
淡淡一笑,夜柏毅說:“歌兒,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了,有些真相,爺爺也不能帶去棺材裏,有些秘密,你身為夜家家主,也是時候知道了。”
秘密……
夜淺歌看著手中的資料,眼底劃過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