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秋玨易透過煙霧看見對麵的男人眼眸垂下，他又猛的調轉話音：“隻不過......”
煙霧之外的男人瞬間抬眸，冷冷地看著他。
嘴角挑起，他邪肆地說：“隻不過，我把秋玉湘暗戀你二十多年的事情告訴她了，你想不想知道她的表情什麼樣的？”
夜幕漓的手緊握成拳，指節捏得咯嘣咯嘣的響：“你覺得呢？”
秋玨易邪肆的模樣瞬間消失，換上一副溫和的麵容：“你都不知道，她失神發呆的模樣，還真是少見呢！”
她應該是在失神吧！麵對秋玉湘這樣強大的情敵，小淺歌會不會有緊張感呢？
忽然，秋玨易聽見夜幕漓的嗤笑聲，他疑惑地看著夜幕漓，聽見這個消息，夜幕漓不是應該暴怒的麼？
夜幕漓沒有像秋玨易預料中的暴怒，反而嗤笑一聲，緩緩地說：“老三，愛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呢？”
像把細針刺進指尖一樣的痛。
秋玨易心裏這樣想著，卻沒有說話，夜幕漓也不在意，接著說：“愛而不得，又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瞳孔瞬間放大，秋玨易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夜幕漓。
假裝沒有感覺到秋玨易的異常，夜幕漓繼續說：“老三，你知不知道，淺淺最恨的，就是別人欺騙她，欺瞞她，哪怕是善意的謊言。”
臉色灰白，秋玨易聽懂了夜幕漓的言外之意：永遠都不要對夜淺歌說愛她。
“夜二，你說這番話，應該不僅僅是想告訴我那麼淺顯的道理吧？”
夜幕漓的心思，詭異難懂，他不會無緣無故地就說了那麼長的話。
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嘲諷：“老三，淺淺是不是很有魅力？你，愛她！”
你，愛她！
這不是疑問，而是一句肯定。
秋玨易的臉色灰白，染上絕望：“那又怎麼樣？最起碼，我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
他也破壞不了，夜淺歌的愛情，是她的選擇，他幹涉不了。
“你要破壞？老三，你要知道，淺淺愛的人，隻有我一個。”夜幕漓一句話宣告著秋玨易的暗戀失敗。
沒有反駁，秋玨易隻是淡淡的苦笑：“我知道。”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沒有忽視秋玨易話語中的苦澀，夜幕漓斬釘截鐵地說：“所以，你不該告訴她的。”
“可是，你這樣隱瞞她，對她不公平，對我姐姐，也不公平。”秋玨易忍不住為秋玉湘打抱不平。
夜幕漓淡漠地看著秋玨易，說：“我很早以前就說過，你姐姐再好，跟我沒關係。我對你姐好，那淺淺怎麼辦？”
秋玨易垂下眼眸：“可是我姐姐愛了你二十一年。她二十五歲了，卻愛了你整整二十一年。”
眼底閃過冷漠，夜幕漓的聲音一層不變的冷：“我對她好，是對她的傷害。我這輩子，隻可能愛淺淺一個人。”
“我知道。”
所以，秋玉湘的愛情，注定是她一個人的愛情，夜幕漓，對她來說，隻能是場說不出口的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