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股東們的竊竊私語,更沒有理會馬總的挑釁,夜淺歌冷眼看著股東們的反應,好像這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一樣。
羅菲菲站在夜淺歌的身後,透過薄薄的眼鏡片看著夜淺歌的身影,心中的感覺非常複雜。
夜淺歌的變化,是她親眼看到的。夜淺歌以前的想法,她讀過心理學,多多少少能猜到一點。可是現在卻猜不透夜淺歌想要幹什麼。
要夜淺歌的眼眸,原本澄澈的透亮,她人雖然淡漠,但眼睛卻非常地有神采,很是漂亮。但現在的夜淺歌,眼眸深邃,澄澈不再,猶如一汪古潭,深不見底。
這樣的夜淺歌,是可怕的。狠下心的女人,比男人還要凶狠。那些藏在骨子裏的狠辣,應該被激發出來了。隻是夜淺歌的本性善良,麵對這樣的局麵,她真的能狠下手去做麼?
其實不然,夜淺歌隻是在等。她在等竇書傑帶著遺囑過來,同時,她也想看看,這股東大會上,有多少好人是真心想要幫助夜氏的,有多少人是站在夜雲中的身後的,又有多少人想要借此機會吞了夜氏的。
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涼薄的東西。
夜雲中一走,整個夜氏,向著她的人就沒有了,就連幫她說句話的人都沒有,果然是人走樓空,鳥飛林散啊!
“嗬嗬,怎麼,各位都不信我有遺囑麼?還是覺得,就算我拿出遺囑了,也沒有這個能力坐上總裁的位置,執掌夜氏。”夜淺歌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嘲諷。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夜淺歌的嘲諷。
幾個年齡比較大的股東老臉一紅,又不好和夜淺歌一個小女娃計較。隻能梗著脖子,等待著能夠開口反駁夜淺歌的人說話。
馬總也想說些什麼,卻被一個年紀約莫三十歲的男子搶了先:“夜總監,我們並不是不信你能拿出遺囑。按常理來說,你是夜總的繼承人,在夜總去世後,繼承他的職位,並沒有什麼不恰當。”
夜淺歌看著這個說話的股東,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冷淡地說:“聽洪總的意思,那我坐上總裁之位,你們是沒有什麼意見了?”
這個股東,是夜雲中生前來往比較密切的一個股東。她也見過幾次,這個股東來過夜家老宅,聽夜雲中的介紹,他剛剛做股東沒幾年,但業績卻不錯,年紀輕輕卻當上了夜氏的股東,人也正直,是個可造之材。
洪總聽著夜淺歌的話,蹙眉說:“我不知道在場的各位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覺得,夜總監有這個能力坐上總裁的位置。夜總監進夜氏的時間並不長,但貢獻卻非常大,年紀輕輕,但見識卻非常獨到。”
冷笑一聲,馬總陰陽怪氣地說:“夜氏有能力、有貢獻的人多了去了,見識不獨到,夜氏也不會招聘了。洪總的話,似乎偏向於夜總監啊……”
馬總陰陽怪氣的聲音讓洪總感到一陣厭惡,但他不好多說什麼,也沒有理會馬總,而是接著說:“誠如馬總所說,夜氏並不缺少人才,是以,夜總監必須拿出一個可以讓大家信服的理由出來,不然,我們怎麼放心把夜氏交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