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婚禮進行時(2 / 2)

夜幕漓被問住了。平心而論,如果是夜淺歌嫁給秋玨易,那他能做到放手麼?當然不能!愛了那麼多年,怎麼舍得放手?八年的時間,有七年在思念,一年在陪伴。現在,好不容易讓夜淺歌愛上自己了,怎麼會舍得放手?

但是,終究是要放手的。在母親的仇恨和夜淺歌之間,他已經選擇了仇恨了,哪裏還有資格去愛夜淺歌?可是,又要怎麼才能舍得放手?

低下頭,掩去眼中的情緒,很平靜的說:“走吧!明天他們就回來了,咱們也得準備準備了。”

季斯予看了看手中的酒,笑了笑,說:“以前的時候,我有酒和友,現在,酒已經不是當年的酒,而友也不是當年的友了。”

僅僅是愛情,就把他們兄弟幾個分開了。夜淺歌分離了夜幕漓和秋玨易,單熙夜分離了宣絕和他。但是,他們卻都甘之如殆,哪怕最後愛而不得。

愛情,本就是兩個人的事,一旦出現第三個,總有一個人要退出,總有一個人要受傷。而他和秋玨易,就是退出的那一個,也是受傷的那一個。

夜幕漓聽著季斯予稍顯埋怨的話,不由得唇角輕笑,說:“酒是當年的酒,一樣的烈,友也是當年的友,一樣的真。變的,隻是心境和誰也留不住的青春。”

季斯予笑笑,很無奈地跟著夜幕漓離開了奢侈糜亂的WaitingBar。其實,他們的兄弟情,並沒有完全消失的,最起碼,能夠在彼此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

浪漫的白色教堂,華麗的婚禮儀仗隊,無數朵鮮豔的各色玫瑰點綴的花車,教堂裏,神聖而莊嚴的,代表了愛的維納斯神像之下,和藹的神父正看著朝他走來的一對新人。

夜淺歌挽著夜幕漓的胳膊,站在被玫瑰花裝飾過的教堂大門口。而愛神維納斯的神像之下,有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的神父。隔著潔白的頭紗,夜淺歌隻能隱隱約約地看著被她挽著的夜幕漓。因為頭紗的遮蓋,她隻能模糊地看到夜幕漓的輪廓。

手中,緊握著的是夜幕漓用愛情一朵一朵束成的玫瑰花束,夜淺歌嘴角含笑,跟著夜幕漓慢慢走向神父。終於,要嫁給他了。

夜幕漓看著有些緊張的夜淺歌,他微微地靠近夜淺歌,在夜淺歌的耳邊輕輕地問:“淺淺,我的新娘,準備好了麼?”

夜淺歌悄悄地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淡淡地回答夜幕漓:“當然,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耳邊不再有夜幕漓的氣息,夜淺歌隻聽到了一聲輕笑。但是,手中緊握的玫瑰花束和挽著的胳膊在告訴夜淺歌,夜幕漓還在,婚禮仍然在繼續。

明明就隻有一段路,可是夜淺歌卻覺得走了很久也走不到神父麵前。走著走著,夜淺歌忽然發現,為什麼教堂裏沒有她的親人和朋友?為什麼整個教堂是那麼的空闊?她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這...是她的婚禮麼?為什麼她的婚禮,爸爸和媽媽不來參加?單熙夜和秋玨易呢?夜淺歌驚慌的在教堂裏尋找著自己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