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認識夜淺歌以後,她發現她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原來,夜幕漓是有心的,隻是他的心從來都沒有讓任何人看到過,而是留給了那個淡漠出塵,幹淨脫俗的夜淺歌。
夜淺歌的確很幹淨,幹淨到讓人忍不住,想要徹底摧毀的地步,幹淨到令她嫉妒。
而且夜淺歌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得仿佛能讓人從裏麵看到自己肮髒的一麵。
可是,夜淺歌就算再美好,再幹淨,而她的生命卻是未知的,她的家庭背景也是夜幕漓所憎恨的夜家。
所以,她不明白,即使夜淺歌成了夜幕漓最恨的仇人,而堅定的夜幕漓卻依然選擇了妥協。
她不明白,夜淺歌對他來說,就那麼重要麼?重要到他能忘記初心,忘記仇恨!
秋玉湘越想越不明白,悶悶地喝了一大口酒,又悶悶地說:“玨易,夜淺歌到底是哪裏吸引了他?讓他能忘了自己的初心和仇恨。我真的不明白...”
“湘姐,你第一次見到小淺歌的時候,對小淺歌的感覺是什麼樣的?”聽著秋玉湘的問話,秋玨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輕笑著問秋玉湘。
秋玨易的話讓秋玉湘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夜淺歌的場景。
就是這間包間,她第一次見到了讓夜幕漓小心翼翼嗬護的、藏著的女孩子——夜淺歌。
那個時候的夜淺歌。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幹淨。知道她有心髒病以後,夜淺歌給她第二感覺就是個病秧子。
她和夜淺歌的初次見麵,還是因為夜幕漓即將離開Z市,他們兄弟幾個決定為他舉行餞別宴才見到的。
夜幕漓離開了,她因為一些事情留在了Z市,夜幕漓離開的那一年中,她在做事的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夜淺歌。
然後,她發現夜淺歌是弱不禁風的。因為在那一年裏,她都數不清夜淺歌進了幾回醫院了。
想到這裏,秋玉湘說:“初見時,夜淺歌純潔而又幹淨;再見時,除了弱不禁風,就隻剩下冷漠了。”
秋玉湘的回答讓秋玨易笑了笑,秋玨易又問:“那現在呢?”
現在麼?秋玉湘想了一下,說:“像一陣清風一樣,感覺隨時會消散。”
秋玨易聽了秋玉湘的回答,歎了口氣就低下眉眼沉默不語。
好一會兒,秋玨易喝了一口酒,說:“她現在依舊純潔幹淨。隻是,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外冷內熱了。六年的時間,已經讓她變成了一個內外都冷的寒冰了。”
夜幕漓離開後的那六年裏,他一直陪著夜淺歌,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六年來,夜淺歌所有的、細微的變化。
六年的時間將夜淺歌本就清冷的內心消磨得更加的清冷涼薄,但卻沒有改變她的純真,也沒有改變她的初心。
夜淺歌雖然表麵上裝作毫不在乎夜幕漓的離開的樣子,可是卻癡癡的等了夜幕漓六年,而他也沒有點破夜淺歌的小心思,隻是默默的守了她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