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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淺歌依舊像往常一樣,到她平時午休時看書的地方去看書,可是她卻發現,這一路上,再也沒有人偷偷打量她或是指著她悄悄地說些什麼了。
她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對於想不通的事情,她一向不會多想,況且,沒人再關注她,這不是見得壞事,雖然也不見得是好事。
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原地看書。而籃球場裏,夜幕漓也一言不發地看著夜淺歌,似乎,看夜淺歌安靜看書的模樣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必不可少的習慣一樣。
夜淺歌不知道有人在遠處靜靜地看她,她隻知道,她聽見了旁邊的路人說了一句亂了她思緒的話:顧希回來了。
顧希…回來了?是真的回來了還是謠言呢?
夜淺歌呆呆地想著,手中的書再也沒有翻動過,眼睛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夜幕漓見夜淺歌忽然間不動了,他有些擔心,她是怎麼了?難道是心髒病犯了?可是,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心髒病犯了,那她是怎麼了?
他走近,卻發現她在發呆,看她那思緒都不知飄到哪裏去了的樣子,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能讓警惕的她完全喪失了警覺性。
“淺淺?”他輕輕地喊了一聲,卻發現她沒有絲毫的動靜。他微微蹙眉,耐著性子又輕輕地喊了一聲,“淺淺…回神了。”
夜淺歌聽到有人喊她,她從思緒裏回過神來。看到夜幕漓站她麵前,她以為他說了什麼,她沒聽到。
於是,她眨了眨眼睛,輕輕地問:“啊…怎麼了?”怪她太入神了,竟然連有人來了都不知道。
夜幕漓微蹙的眉頭頓時蹙得更深了,他的聲音有些悠遠空闊還帶著些許的低沉:“想什麼呢?連我來了都不知道。”
“嗯…沒,沒想什麼。”夜淺歌敷衍地說。而後,似乎是覺得這樣說好像有些不大妥當,她又反問夜幕漓,“你來找我有事麼?”
夜幕漓一雙狹長的桃花眸緊緊地看著夜淺歌,目光深邃而沉寂,好像要把夜淺歌吸附進他的眼睛一樣。
夜幕漓沒有動作,隻是盯著夜淺歌清澈的眸子,沉默不語。她在敷衍他,她有事不想讓他知道。
好半天,他都不講話,隻是眸光複雜地看著矮了他一個頭的夜淺歌,似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好一會兒,他才說:“沒事,你看書吧,我打球去了。”
夜淺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感覺夜幕漓有些莫名其妙。無緣無故地從籃球場跑過來,就是為了問她在想什麼嗎?夜淺歌皺皺眉頭,不再多想,拿著書就起身離開。
同一時刻,一道俊朗的身影和一道靚麗的倩影同時踏進了Z市重點中學的大門。
夜淺歌慢慢悠悠地往教室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周圍的風景,心情似乎還不錯,嘴角輕揚起一個很美的微笑。
而她此刻還不知道,她人生最大的敵人和讓她痛苦的人已經在慢慢地朝她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