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蝶兒也將會是我永遠的寶貝。”輕輕的感受著手中柔軟的觸感,苦澀的心因為她的話而溢滿了甜甜的味道。東方紅塵那略顯失落的俊臉也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安靜的享受著頭上的撫摸,仿若又回到了兩人那清冷而溫馨的小時候。她闖禍,他幫他掃尾和被黑鍋。然後她再偷偷的帶著食物去給他吃。每一次都如此反複,而帝迷蝶自己也是樂此不彼。可是這麼單調卻有趣的日子不再是她向往的。她向往的是師姐們口中的花花世界。
卻不曾想,一次偷跑,拉開了他和她的距離。也使得他們縱然親密,卻再也回不到山上是那無所顧忌的時光。使得帝迷蝶心中都有些酸楚。
“蝶兒,先讓月清起來吧。”雖然難得的親密讓東方紅塵很是不舍得打斷,可身在狼族的他有太多事情要處理。故而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抬頭望著半跪在地上的月清說道。
“嗯?又不是我讓他跪的。”頭上溫暖的感覺驟然消失,帝迷蝶還有那麼一絲不舍。心中正在胡思亂想,也沒有心思想要去理月清了。
……月清和他身後的一眾人等都聽得眉頭直皺,她是沒讓他跪!可是她明明剛一見到他就質問,身為侍衛總管對未來的少主夫人照顧不周,理應跪下受罰才是。
東方紅塵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帝迷蝶。那雙溫柔的眼睛中沒有任何的責怪和不讚同,他就隻是這麼靜靜的望著她,一如在山上時每次她犯錯時那般望著她。
看得帝迷蝶頭皮直發麻,其實她很喜歡這個師兄。可是,每次她發錯的時候他望著自己那溫柔的眼神中沒有任何雜質,心裏就發虛。卻也最不想看到這個樣子的他。這是對她無言的責備和最殘酷的折磨。這樣的他一出現,就說明自己又做錯了。
清幽的歎了一口氣,帝迷蝶認命的低下頭,很是無奈的道:“月清起來吧,不能怪你,是我自己魯莽了。”然後兩隻手交織在一起,掰來掰去。其實她是沒有想過要他跪的,隻是沒有想到狼族的人都這麼奇怪,動不動就要跪要打的。她隻是一時三刻沒有適應嘛。
“謝小姐。”清冷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情緒,一如月清的臉一般。然後靜靜的站起來,站立在一邊靜待她的吩咐。
“蝶兒,你剛才去哪裏了?為何一回來就氣呼呼的。”能讓她這麼生氣的時候,還真不多。哪怕是在山上,她也是默默無聞的整人的。故而,東方紅塵難得見她如此反常,連帶著也牽起了不少的好奇心。
“唉,你說這麼大個房子,除了出門的時候遇見了幾個人以外,後麵別說人了,我連隻鳥都沒看見啊。還別說鳥了,我連個活的東西都沒看見!甚至鬼影子我都沒瞧見一個。”帝迷蝶說到後麵,整個人都差點跳了起來。就差點捶胸頓足了,顯然氣得不輕。
她的話,頓時就讓幾個人目瞪口呆了起來。你說這麼大一個狼族正宅,怎麼可能一個人都沒有!這不是扯淡嗎?
“小姐,您是剛才出去的嗎?”月清終於打破了沉默主動發問。
“不然你以為我幹嘛沒事一進門就找你麻煩啊,我這是被氣的。”帝迷蝶很是沒好氣的望著那張死人臉,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了。
“昨天二少爺受傷,敢於在路上走的人是很少。”月清靜靜的望著那張神情豐富的俏臉,忽然明白為何少主會鍾情於她。
“那我為何一出去才走了一會就遇見了人?難道見鬼了?”
“然後小姐不是遇見長老了嗎?”月清冷冷的反問,也不解釋。
嘴角一抽搐,帝迷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事亂晃悠,正好給了別人找借口的機會。忽然腦中閃過一長臉,才響起,她出去明明就是那個男人暗中指示的。難道他早就預見到了會這樣。不由得心中憋了一口氣。
恨恨的瞪了一眼月清,猜猜發現,為何看他感覺這麼眼熟了。初初遇見月未弦的時候,他不也是老是擺出這樣的死人臉嗎?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既有什麼樣的手下,這句話果然不錯。
“那你帶我去二少爺那裏吧,昨天晚上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他呢!”帝迷蝶笑得那是相當的詭異。敢於把她當花采,她不給點反映,也太對不起觀眾了。
“是!”不問、不好奇,月清頂著一張臉靜靜的在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