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歎了一口氣,似有些氣憤,“沒想到今日我差點當了別人手上的利刃,唉,你啊,好自為之吧。”說著,也不等帝迷蝶回話,月石腳尖一點,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獨獨留下似明了,似迷糊的帝迷蝶呆立當場。本來她還想問一下剛才一直注視著自己的那道充滿殺意的目光來自誰呢,結果老頭跑得還挺快。
月未弦心急火燎的從遠處趕來,才發現帝迷蝶如木偶一般呆立在原地,一把抓住她,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發現完好無損,這才舒了一口氣,擔憂的問道:“蝶兒,你可有事?”
帝迷蝶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他說了一遍,當然是壓低了聲音說的。同時一臉的不高興,才一出門就遇見這樣的事情,任誰也會不高興的。
聽了她的話,月未弦隻是寵溺的道:“下回再遇見這樣的人你直接送去軍營就可以了。”
這回輪到帝迷蝶張大嘴巴吃驚了,愣是沒反應過來,僵硬的道:“你們這裏有軍營?”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顯然月未弦很是無語,一挑眉,循序善誘的問道:“你認為一個國家沒軍隊的話,它還會存在嗎?”
……帝迷蝶頓時明白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訕訕的笑了笑,好奇的問道:“剛才那位長老對於我武力懲罰一個下人都那麼嚴厲,更何況我根本就沒動人呢!真的要是把人丟去軍營,他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啊!”雖然老頭子走的時候表示了一下友好,不過剛開始給她的印象可不太好。
聞言,月未弦特意多看了她兩眼,然後很是疑惑的問道:“你也會怕?”
被問得一愣,隨後才反映過來,一雙芊芊細手差點沒有一巴掌飛過去,然後獅王咆哮。幸而意識到這是公共場合,隻是咬牙切齒的道:“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要收斂一些啊。”說到後麵,氣勢沒那麼足就是了。醜媳婦見公婆自然要收斂一點這種話,任她臉龐再厚也不能直說啊。
“你忘記昨天我父親給你一塊玉佩了,有那個東西,哪怕是麵對大長老,你把天都捅破了,也沒關係的,他會乖乖的給你補上。”看來自家寶貝還沒有意識到那塊玉佩的妙用,月未弦很是循序善誘的解釋著。
果不其然,當聽見男人話的時候,帝迷蝶頓時兩眼放光,差點就猶如黑夜中看見美色的狼一般,讓身為始作俑者的月未弦在看見這個眼神的時候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道:阿彌陀佛,我隻是解釋一下僅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把天捅破都沒關係?”兩眼冒著綠光,帝迷蝶本有些懨懨的臉蛋,瞬間激情四射了起來。從前,在雲天宗,闖禍如果被那些個女人們逮住的話,會很悲催的。在這裏可以肆無忌憚的闖禍,簡直是天堂啊!
心頭一跳,意識到自己說得範圍太大了些。抬頭望了一眼湛藍色的天空,月未弦帶著幾分憐憫。不過為了大爺,他隻能悲壯道:“沒事,你盡管惹事生非。”說得那叫一個豪氣萬丈,更是悲情萬丈。
“嘿嘿,嘿嘿…….”聞言,帝迷蝶捂嘴笑得眼眉彎彎,聲音更是暢快淋漓。
聞聲,月未弦忍不住後退了一大步,然後心跳加速。忽然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尤其是她這種笑聲,聽起來像是被壓迫久了,終於翻身感覺,讓他忍不住毛骨悚然了起來。
“那個,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自己去玩吧。”玩字一出,月未弦的聲音都抖了一下。說完,腳底抹油,直接消失無蹤。
帝迷蝶驚詫於男人的速度,一時還沒有從巨大的驚喜中反映過來,呆立在原地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站在東風中如冰棍!一撓腦袋,很是不解的自言自語道:“剛才明明月大少主在這裏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其實,人家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時才反應過來,果然隻配喝西北風噠!暗處的人如是想著。
隨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那些離開的人,帝迷蝶三個字就猶如春天風一般,吹拂到了狼族的每一個聚集地。尤其是那些高層所在的地方,甚至人手一把帝迷蝶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