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三年冬。
冷風瑟瑟,大地覆雪。
大雪覆蓋住了群山,山中樹木早已是隻剩下光禿禿的樹身。
在一小山穀中,有一梅花林,梅花還未開放。
梅花林正中心處,有著一座茅草屋,屋頂已是被積雪覆蓋住了。
已是有些破舊的木門被屋中的人,自屋內用木棍頂得死死的。
屋內燃著一火堆,這火堆是在屋堂內正中心的一個小坑裏燃著的。
火堆上架著一壺酒,酒已是熱了,已有絲絲酒香淤出。
也正是在火堆上架著的那壺酒,加熱到恰好程度時,酒壺被人取了下來。
取下酒壺的人是一個老者,從麵容上看來,老者年已過一甲子。
老者取下酒壺之後,向著放在火堆旁的,一個由竹條編製成的小桌,小桌上放著的兩個碗中倒滿了熱酒。
而後便是將酒壺放在了,那由竹條編製而成的小桌上。
接著便是一隻手拿著一個碗,將其中一個碗遞到了小桌的另一邊。
在小桌的另一邊,依舊坐著一個與老者年齡相仿的老人。在這寒冷的天裏,那名老者也是穿著貂皮製成的大衣,隻是還是能感覺到寒冷,因此也坐在火堆旁的小桌邊上取暖。
那名老者將手中的酒碗遞過去時,說道:“在這寒可入骨的天裏,青竹兄還自江南趕至此地看望在下,在下實在是慚愧哪!
也隻能溫一壺四十年的沉酒,與青竹兄共飲。”
青竹接過酒碗,昂頭喝了一大口,而後笑道:“許天兄客氣了,你我二人的交情少說也有四十年了,過來陪你過冬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再者說,這四十年的沉酒,一定是許天兄還年輕時,許天兄的愛侶所釀的吧?”
許天聽到青竹的話語,便也是笑道:“哈哈……
難得青竹兄還可品得出,此酒是家妻所釀!”
青竹微微一歎,道:“怎能不記得!”
許天亦是一歎,道:“是啊!怎能不記得!”
青竹又喝了口熱酒,說道:“許天兄是否還記得?”
許天亦是喝了口酒碗中的酒,點頭回應道:“記得,這輩子都不會忘。”
青竹那已滿是皺紋的麵容上,浮現出了回憶的表情,眼角亦是有著皺紋,隻是那一雙眼眸依舊明亮無比,隻是此時那明亮無比的眼中已是有了些許淚光。
青竹說道:“是啊!這輩子都不會忘。
那時候的我們還隻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我們一行七人,因緣而結識。
而後同行闖蕩江湖,那時候同行的七人中隻有寧慈一人是女子,我們六兄弟都很是照顧著寧慈,而寧慈也對我等如同兄長一般。
我等同行五年之後,原本的七人同行,便隻剩下了寧慈與許天兄還有在下!
那些年經曆的太多,許天兄的功力長進的也是不可以常規而論。
而也是在第五年,我被父親招回家族,從此便與你二人分別。
直到又過了五年,我才是又重出了江湖。也正巧,如同是上天有意安排一般,我又與許天兄和寧慈相遇了。
隻是,那時候的許天兄與寧慈妹妹已是大婚在即。
不久之後,許天兄便與寧慈妹妹成了親。
而我也是遇到了我這一生所愛的女人,也是在不久之後成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