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清涼如水,洗滌著這似夢如幻的年華,時針指向九點半,但路上依舊行人如織,仿佛在彰顯著人類作為這世界主人的威嚴——讓這世界的每個地點與每時每刻都處在萬物之靈的注視之下。
林之晴靜靜的看著在車燈散發出的那片光明裏景色的變換,不覺間周邊的場景已然轉為寂靜的的模式,這是通往鄧軒別墅的的道路上。
停好了車子,鄧軒打開院門,剛走兩步,鄧軒忽然伸出右手攔下前進中的林之晴,“鄧……”林之晴剛要詢問,鄧軒抬手打斷了林之晴的問話。
“是誰?”鄧軒的眼睛幾乎要眯成了一條縫隙,他的聲音是久違的冷漠,如冰如刀如西伯利亞強勁的寒流,能在這夏日的晚上將人整個冰凍,這是不容反抗的王者之音。
“嗬嗬,”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借著院中的燈光,林之晴定睛看去,原來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少婦笑意盈盈的站在稍遠處的庭院那頭,隻見這女人上身是一件印有芭比娃娃的白色T恤,但卻還套著一件泛白的牛仔馬甲,修身的留洞牛仔褲,但腳上不合時宜的踏著一雙女式戰地靴。
那婦人銀鈴般的笑著,但瞬間她的聲音又充斥著冷漠與怨恨,“恐梟,你可還認得我嗎?”
鄧軒的右嘴角略微的揚起,他稍微的抬開眼簾,冷漠的吐出兩個字:“穀妃!”
“哦,威名蓋世的五號恐梟竟然還記得我這個不入流的小人物,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穀妃又是一陣銀鈴似得笑聲,清脆悅耳,純真無暇。
“你到我這來有任務嗎?私自行動的後果我想你該知道。”鄧軒威嚴漸甚。
“這次我不是擅自行動,”穀妃嫣然一笑,隨即麵色冷豔欲滴,“隻是要與你決一死戰!”
穀妃話音未落,人已襲來,鄧軒一把推開林之晴,“不準上前,不準報警,不許亂動,一邊待著!”
鄧軒的語速甚急,等林之晴明白過來,鄧軒已經與那位叫穀妃的少婦打的火花四濺,呼呼風起了。
林之晴聽話踱到一邊,看著正在激鬥的二人。隻見鄧軒或拳或掌,或踢或斬,打的是行雲流水般的一波接著一波,而那穀妃也算厲害,竟然也能穩穩地撐著,維持著自己的攻勢。
二人電光火石的打了片刻,鄧軒逐漸變換了套路,不在用輕巧的躲避來維持局麵,也開始頻出重手。
“恐梟,你為何還要派人監視代恒!”穀妃麵含怒色,她沒想到鄧軒的武術如此的高強,心中雖然暗驚,但由於早知道鄧軒身為恐梟小隊的隊長,與國內國外的特工殺手不知做了多少次交鋒,所以也沒有把那股子驚訝現在臉上。
即使知道最終可能不敵,但穀妃自己確實沒得選擇,雖然自己夫妻二人一直處於A計劃局的監視之下,但也過得堂堂正正,但此番自己丈夫代恒的忽然消失無影,穀妃自思著必是鄧軒所為。
被A局帶走的人經常是險象環生,萬分擔心之下,穀妃橫下心來要捉住鄧軒逼迫A局放人,於是潛至鄧軒常住的別墅等候,沒想到還真給等到了,但沒有預料到的是,鄧軒的感覺竟如此靈敏,提前發覺了自己。
“我的事是你可以過問的嗎?”鄧軒冷聲如刀,一腳踢開穀妃打來的手刀,趁著前衝之勢收拳改肘,手臂橫過直奔穀妃側麵,他的速度太快容不得穀妃抵擋,穀妃為避這厚重的殺招隻得弓腰向後像極了爆炒過的蝦米。她雖然避過了鄧軒的橫肘,但此時空門大開的貴妃卻被鄧軒淩厲的側踢打的橫飛而出。
借著燈光,林之晴看到那少婦的臉蛋在微微的抽動著,冷汗一縷縷的從發間劃出,看來鄧軒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或許此時,在鄧軒,不,在恐梟的眼裏,敢於挑釁他王者權威的人都要給予血的懲罰吧。
穀妃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伸手從後腰見拔出一把匕首,大喊一聲,揮舞著向鄧軒看來,鄧軒本不想傷她,於是鄧軒一個側身閃過,但這穀妃此時明顯沒有把鄧軒動作目標,她揚起匕首竟朝林之晴的方向趕來,“恐梟,我殺不了你,但你殺我丈夫,我就殺你女人!”
穀妃淒厲的叫著,眼神中充滿了瘋狂,林之晴看著穀妃嘴角帶著一抹殘忍的微笑向她衝來,一時間竟忘了躲避。
奮力前衝的穀妃看著林之晴微楞的臉蛋,心中的想法一閃而過,多麼完美的女孩啊,可以就要和我一起掛掉了,嘿,你可別怨我,誰讓你丈夫帶走了我的男人!
但正在狠心前衝的穀妃卻突然感覺右肩一沉,繼而是撕心裂骨的疼痛,她的思維已經無法在這瞬間去運轉去思考,但心中的執著讓她發揮著本能的執念——向著林之晴甩出了那把匕首,但可惜,剛才的目的在現下已是不可能完成的艱巨任務,她眼睜睜的看著那把精致的匕首在自己的眼簾裏偏離開來,釘在林之晴身旁不遠處的木樁圍欄上,她心中不由得一陣歎息,但還沒有來的及眨眼,她就又感覺有一股力道帶著不能掙紮的自己飛了出去,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子啊空中慢慢的橫置,此時她的眼睛已經無法捕捉畫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