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的楊天夢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把拐杖放在床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躺在病床上,頭靠在軟綿綿的被子上。
“叮鈴鈴!”褲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懶懶的抬手掏出手機。
是安言的電話。
“喂!安言,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就是下星期我師哥結婚,一塊去玩玩唄!”安言的聲音愉悅,音調上揚。
他現在心裏一定很高興吧!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時歡脫。不想現在的他自己,如同墜落冰窟瀕臨死亡。
楊天夢佯裝自己很開心的說道,“好啊!我還沒有參加過婚禮呢!一定很有趣吧!”
“當然了!”安言沒有聽出他語氣不對勁,聲音比剛才還要輕快,聲調一直在上升,“我們還可以做伴郎。會更有趣!”
“哦!肯定會很有趣!”楊的聲音顯得有些了落寞。或許他沒有機會參加婚宴了。“對了!安言,上次我們在咖啡店,你給我說的那種花還記得嗎?”
“嗯!記得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嗬嗬!我在跟你說結婚的事情,你怎麼突然想到那麼傷感的花,對了天夢,你和那個許雪薇怎麼樣了,上次我聽許雪薇說起過,你們要打算結婚呢?什麼時候,要不和我師哥一起,嘖嘖!兩對新人在一起結婚,那更爽了!”
“那個?我還沒做好準備呢?等等再說吧!”
“等等?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喂!你怎麼回事啊,一直在催婚的人是你,現在怎麼又猶豫了!”
楊天夢不想在說什麼了,他有些不耐煩,“好了!安言,我掛了!”
“喂……”
“嘟嘟嘟……”
楊天夢掛了電話,點了一根煙。他以前從來都不抽煙的。這根煙還是安言給他的。一直都放在桌子上。
荼靡花,末路之美。
上次在咖啡店裏看到的荼靡花,一直浮現在楊天夢的腦海裏,拂不掉,消滅不了。
那白色的花瓣像刻在腦海裏一樣,刻骨銘心。
那天,楊天夢一直躺在床上,知道晚上,外麵的天漸漸黑了。他拉開窗簾,打開了窗戶。
“天涼了,幹嘛拉開窗呢?”許雪薇走了進來,手裏拎著飯盒。
楊天夢歪頭看了一眼她手裏的飯盒,眉頭緊蹙,“又是盒飯嗎?我吃的要吐了!”
許雪薇微怔,“啊?這樣啊,你怎麼不要說,要不我們出去吃!”
楊天夢走到她跟前,笑著說道,“我都沒吃過你做的飯,想吃你做的!”他摟著許雪薇的脖子,撒嬌似的把臉貼在她的肩膀。
“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許雪薇摸摸他的頭,“好!我現在回家就給你做!你等著!”
“你真好!”楊天夢看著她,一副戀戀不舍。拉著她不肯撒手。
“又不是生死訣別,幹嘛這樣啊!”許雪薇無奈的搖搖頭。“我會快點來的,不會讓你等太久!”
“嗯!”
看著心愛的女人離開的背影。楊天夢頹然坐在床上。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