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頹然倒地,嚶嚶哭泣起來。
王府內,薛景恒安然若素地坐著,喝著小茶,秀穀和依依在逗弄甜甜。
“怎麼樣,不出我所料吧。”秀穀滿滿的得意。
薛景恒笑了一下:“扳倒了秦丞相,是為太子除去了心頭大患,也招惹了太子的猜疑。隻怕我們的日子會更難了。”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秀穀小勝兩次,感覺特別爽快。
薛景恒抿唇笑了:“我當然不怕這下牛鬼蛇神的,我隻是不想久居京城。”
“不把這些麻煩處理清楚,我們走到哪裏也安生不了,不是嗎?”秀穀算是明白了,很多問題不在這個時候處理清楚,以後處理起來就更麻煩了。
薛景恒更懂這個道理,但是他實在不想跟太子為敵,畢竟和自己有血緣不是嗎?
“你說的很對,不過兩坨山煤的事情,隻怕太子對你已經耿耿於懷了,他是個不容忍任何人超過他的人。想到我身邊有個能夠呼風喚雨的呢,隻怕日後被猜忌的時候更多了,我什麼都不擔心,就擔心他對你們不利。”薛景恒總是這樣憂慮。
“薛景恒,你不可以老是這樣想,總是擔心我們的安危會滯礙你的一些想法的,真的。”秀穀多麼希望薛景恒燃起自己的雄心壯誌,一統江山也好。
薛景恒笑了笑:“秀穀,自從有了你們之後,那些功名利祿真的不算什麼,我隻想和你們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真的!”
秀穀噗嗤笑起來:“好了好了,你以為我想你成為那樣的人嗎?”
薛景恒站起身,“昨日收到文赫的書信,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看過書信我突然有種想回家的感覺。原來,思鄉是這種感覺。”
秀穀扭頭看到院子門口隱著一雙繡花鞋,猜到有人在偷聽他們說話,輕輕咳了一聲,衝薛景恒打了個噓的手勢之後,便悄悄邁步朝院門口走去。
躲在院門外的人覺察到了什麼,提著裙子就跑。
秀穀追出來就看到一抹紅色的背影。
薛景恒看了看那跑走的影子:“是樂安身邊的那個雨禾。”
“這個丫頭現在已經不是樂安的丫鬟了,不知道投靠了誰,不過很快就知道了。”說著邁步就出了院子朝樂安住的翠芬樓走去。
樂安正在院子裏和秀龍說話,雨禾急匆匆跑進院子,嚇得秀龍和樂安急忙鬆開拉窩在一起的手。
樂安紅了紅臉:“雨禾,你做什麼這麼緊緊張張的?”
雨禾吱吱唔唔說不出話,隨後便聽到一陣子腳步聲。
“樂安……”果然是秀穀。
雨禾急忙立身站在樂安身邊,秀龍卻找個機會溜走了。
秀穀進了院子,見這主仆二人有些驚慌的樣子,不禁有些奇怪。
“你們這是怎麼了?”秀穀笑著問。
“沒事啊,今天天氣很晴朗。”樂安笑嗬嗬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