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星,包於萬象……”清麗的聲音念著不屬於她這樣青春活力年紀的古老占卜法。
一席紅衣,少女閉著眼,雙手抬起,正麵向前,一張張塔羅牌有序的排放變幻著。
盤腿坐在一張布著雪白絲綢的席台上,那一身紅衣顯得得格外刺眼,如雪地上的血色彼岸花。
層層白紗隨風蕩起,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少女的身影透過那薄薄白紗若隱若現,雖一身如火紅衣,但那股與身俱來清冽卻仍是令人膽顫。
但誰也不敢抬頭妄圖去看,外麵的人跪著整整齊齊,頭埋得一個比一個低,少說也有幾百人。
這少女可謂絕色,如未綻放的花苞,卻掩不了豔美絕俗。燦如春華,皎如秋月,一張標準的鵝蛋臉,肌如白玉,顏若朝華,周身透著一股清冷絕豔的氣息,那清澈的深紫色眸子更是令世人驚歎。
雙手交叉一揮,一張張塔羅牌便排成一個詭秘的牌型。
一陣五色光芒閃過,少女那雙紫眸隨意掃視了底下的眾人,素手一揮,簾子全部掛回了原處。
“少主!”
“少主……”
眾人紛紛看著那位神一般的女子,滿是期待。
夏北夕輕歎了一口氣,紫眸垂下,她知道他們期待著什麼。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
側過身去,往手上看,是一張上麵什麼都沒有的空白塔羅牌,還是失敗了。
她是唯一一位血脈純正的占星人,占星宗分布世界各地,卻總被人當成神棍,一日不如一日,這樣的現代社會這樣一個古老的奇怪種族根本就無法融入進去。
占星族的血脈力越來越弱了,也預示著走向了絕境。
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大喊道:“她不配當我們的少主!她現在連塔羅牌都無法使用了!”
夏北夕顯然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
本不是這樣的,身為占星一族的最年輕的少主,她從小天賦絕頂,更是有著一雙洞察未來的紫色眼眸,直到占星人總體的血脈力越來越弱,連最簡單的塔羅牌都無法進行了。
雖是這樣,沒了占星的力量,但夏北夕本身的格鬥力極強,無論是醫術還是戰鬥。
不亞於現在一名精英頂級特工。
“胡說!貫顏,少主永遠是我們的少主!血脈力又不是誰誰都能決定的!”一位上百的老者怒斥著。
但很多年輕人都顯然不會聽了:“她憑什麼當我們少主!我們遲早滅亡。”
“殺了她!用她的鮮血獻祭,說不定我們還能解除占星人的詛咒!”貫顏繼續說道。
“殺了她!”
“殺了她,鮮血獻祭……”
人群一陣暴亂。
夏北夕仍是麵不改色的站在原處。
刀光血影一片,耳邊響起密密麻麻的刀劍碰撞的清脆聲音,一股血腥味頓時彌漫了大殿。
貫顏揪住一個滿身邪氣卻又振振有詞的青年的頭發,手上的毒爪一把抓去,喉嚨上的肌肉全被硬扯了下來,鮮血染紅衣袍。
看著這一場麵,夏北夕一副好整以暇,就如看戲般的輕鬆。
不過就是狗咬狗罷了,如今還忠心於占星一族的又有幾個?
之前那位上百老者趁著貫顏不注意,上了席台,將夏北夕拉到大殿外。
穿過外殿冗長的走廊,外麵鳥語花香,空氣清新。
老者左右看了看,確定了周圍沒人後,直盯著夏北夕。
“胡伯……”夏北夕叫到。
胡伯長歎了一口氣,從懷裏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條精致的項鏈,湛藍的周邊鑲嵌著雪白的寶珠,一共有著十二顆寶珠。
“這是前少主托我在必要時交給你的,一定要好好保管。”胡伯十分認真的說。
夏北夕接過項鏈,戴到脖子上,陽光照到雪白的脖頸上,項鏈熠熠生輝:“我能打敗他。”
胡伯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那等螻蟻不必你去插手,記著,占星人的血脈遠比你想象的強,但現在是你娘前少主她所預測的一場大劫,這一切靠你了……”
他也是極為震驚,前任少主就預言過,白色塔羅出現,便是最好時刻。
那群人怎麼會懂得白色塔羅的價值?
胡伯凝起一股力,猛地朝夏北夕拍去。
對於胡伯,夏北夕自然是沒有半點兒防範的。
意識被一股力量勃發所震,一陣昏厥,隻留下胡伯那一抹複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