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30分鍾,吳剛又一次返回了纖夫火吧,身後跟著對這裏極其熟悉的張倩饒。
她經過門口的時候,吳剛看到火吧門口的保安意味深長的對他笑了笑。
吳剛本來想用剩下的錢叫點酒,真的很奇怪。吳剛平時酒量特別差,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都毫無醉意。看到張倩饒精致的臉龐,吳剛覺得此時此刻隻有一瓶酒,才能讓他複雜的心平靜下來。
張倩饒看了看吳剛,對侍者擺了擺手說:“喝水吧,不喝酒!”然後對吳剛笑了笑,貌似有些不好意思:“我喝不了酒。”
吳剛有些木然,搓了搓手表示同意,侍者一臉鄙夷的走了出去。
“你唱個歌嗎?”吳剛半天問了她一句。
張倩饒噗嗤一聲笑了,她的聲音仍然是那麼的動聽,就好像進入了空氣清新的樹林,聽著百靈鳥在林間雀躍。
吳剛一時失神,恍惚間似乎回到了高中時代。女人的美有很多種,張倩饒無疑是那種天生媚骨的女子,這種女子無意間就會讓人心神失守。
“吳剛,多年不見了,你還是這麼害羞啊!”張倩饒目不轉睛的盯著吳剛,眼神玩味。
吳剛一瞬間手足無措,看著她臉上的妖嬈,尷尬的笑了笑。
到底跟張倩饒聊什麼,吳剛的腦袋在飛速轉動。一般同學聚會,都會以在哪兒發財作為開頭,可是張倩饒,吳剛已經知道了她在做什麼,而且做的行業是那麼不宜交談。
吳剛張了張嘴,憋出來一句話:“多年不見了,你身體挺好的吧?”
張倩饒笑了個前仰後合,吳剛看到她,隻是一陣陣失神。
她好不容易停止了笑聲,從隨身帶的包裏拿出一包煙,遞給吳剛一根,熟練的給自己點上一根。聽著隔壁包間傳來的鬼哭狼嚎般的笑聲,張倩饒悠悠的告訴了吳剛她的經曆。
張倩饒不是浪女,但是因為她長得實在太過於招搖,周圍一直有狂蜂浪蝶。雖然高中三年潔身自好,沒有給任何居心不良的人機會,但是在高中畢業那年,被她最親愛的閨蜜以暑假工的名義騙到西京市,被多人 *** 並懷孕。
** 她的人,是一直在追求她的小混混。她哭得死去活來,最終投河自盡,卻被人救了上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當年考上的大學,也沒有去上,就留在西京做起了出賣身體的生計。
期間的具體,張倩饒沒有細說,但吳剛知道,對一個家境貧寒的高中生來說,長得漂亮就是她最大的懷璧之罪。
吳剛歎了口氣,也跟她說了這些年的經曆,上大學到最後畢業工作。當提到上大學的時候,他明顯看到張倩饒眼中的亮光。
吳剛漸漸沒有那麼拘束了,這一個小時說的話,比他與張倩饒高中三年時間說的話都多。他突然想起前天晚上自己昏倒遇見張倩饒的事,斟酌半天問道:“前天晚上咱們是不是見麵了。”
張倩饒神色一陣黯然,又抽出一根煙點上,猶豫了半天這才悠悠道:“是的。陪你們對麵那個大胡子過夜。剛好出來看到你。”
吳剛腦中浮想起張倩饒如何在那個大胡子身下曲意承歡,心中一陣難過。
那晚上的事情太過詭異!
張倩饒那晚果然見過麵,再聯想到大胡子今天跟自己說的話,吳剛可以確定,在他昏倒之前,確實看到過大胡子從自己門裏出來。
但是,他為什麼突然暈倒了?那個方案是誰最後完成的?他還得找張倩饒再問問。
令吳剛失望的是,張倩饒隻知道自己敲門並被吳剛認出,從而奪慌而逃,並不知道後麵吳剛暈倒的事情。
“是不是那個大胡子幹的?”張倩饒問。
“應該不是,我記得倒在地上之後,才看到大胡子開門出來。”吳剛搖搖頭否認。
“那可不好說,那個大胡子,有暴力傾向!”張倩饒冷哼一聲。
突然,門口一陣騷亂,有侍者慌忙跑進來,急切的說道:“有警察——”
吳剛一愣這才明白過來,纖夫火吧果然有些上不了台麵的生意。吳剛心裏並不慌張,畢竟,雖然張倩饒幹的那行,但是他卻是作為同學與她在這裏見麵的。
幾分鍾後,兩個穿製服的警察推開門進來了。
巧的是,其中竟然有一人認識張倩饒。不由分說,就給吳剛銬上銬子。
吳剛拚命解釋,張倩饒倒非常冷靜,再給警察說了兩句無果後,安靜的再也不說話了。
被警察拉出去的時候,張倩饒一直盯著吳剛,似乎在說對不起,又似乎麻木呆滯,毫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