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月瞪著他。
似乎怎麼說都說不到一起去。
兩個人的觀念不同,政治理念不同,所站的立場也不同,很難說到一起。
齊飛月不說了。
跟他爭這個沒有意義。
他已經明確地表示出,他為什麼要殺楚秋,就是為了所謂的傳統,就是為了所謂的女皇正統。
是了。
剛剛那個老者就已經說過,南風世家是傳統又愚昧的,她剛還覺得奇怪,這時候倒覺得,名副其實的很。
她收回視線,看向天台一邊的那個樓梯。
她剛剛在聖殿裏麵找出路,原本是想找南風夜帶她進來的那道小門,但奇怪的是,她找來找去,都沒能找到一個門,隻有在靠近煙囪的地方,有一道被玻璃隔擋住的長廊。
她也是觀察了很久,走過了很多次,才覺得那玻璃有些問題,就去碰了碰。
一碰,那玻璃就像門一樣,開了。
她不知道裏麵是什麼,也不知道那漆黑的長廊會通向哪裏,但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出路,所以,她走了過來。
結果,就走到了這個天台上麵。
她現在要下去。
楚秋被君晚帶下去治療傷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她要找的,是卜錦城。
齊飛月收回扶在欄杆上的手,轉身,預備要走。
南風夜的聲音又從下麵傳了過來,“你已經看完南風世家的先輩們了嗎?”
齊飛月身形微頓,“嗯“了一聲。
南風夜朝後揚了揚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去。
當著女皇的麵,他確實不想動用軍隊,而不動用軍隊,又很難將劍門的人一網打盡,所以,白費力氣又沒有什麼好結果的事情,他不會去做。
眾人離開。
剛剛滿大院的血腥之氣也隨著潮水一般退下去的人一樣,慢慢的消失。
十仇在離開前看了齊飛月一眼。
齊飛月跟他是沒有心靈感應的,所以,沒有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
十仇微微蹙眉,還是很快就離開了。
一退出城堡的警戒範圍,他就立馬用通訊器跟卜錦城聯係。
他當然也發現了異樣。
可是通訊器呼叫出去,原本應該第一時間就接聽的人,卻遲遲都沒有接聽,這也就意味著,信號中斷,某人真的遇到了危險。
“沒聯係上?”三侯之一的軒墨問。
十仇凝重地盯著那個滅掉的通訊器,很沉很沉地嗯道,“怕是真的遇到了危險,不然,他不會不接。”
軒司盯著眼前的城堡,說:“我去救他。”
軒墨拉住他的胳膊,“在行動前,劍是怎麼說的?不能擅自行動!”
“可是……”軒司擔憂。
十仇雖然一臉凝重,但還是說:“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隻能確保任務不失敗,至於龍哥,他既然關了通訊器,有可能是遇險了,也有可能是……他並不想我們參與其中。”
“走吧。”他將通訊器收起來。
軒司不甘地又看了一眼那個城堡,還是走了。
十仇說的對。
他們還有任務,不管劍是生是死,他們都得把任務完成,再說了,以劍的能耐,斷不可能喪命在這裏。
軒司這樣想著,心稍稍地寬了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