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又是好幾分鍾過去,陸深實在是憋不住了,提醒他:“再不走,時間會來不及。”
“來得及。”
陸深頓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就說:“我有點冷,要不,去車上吧,慢慢開,或者,你如果不想開車,我來開。”
楚弈北漫淡地看她一眼,手指沿著她的腰線緩緩地上下劃著橫線,指尖感受到那衣衫上的涼意,楚弈北就脫掉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再坐一會兒吧,等你走了,怕是沒機會了。”
“隻要楚爺召喚,我隨時到崗。”
楚弈北薄唇一抿,抿出一絲涼笑。他突地就鬆開了她,跟昨天一樣,帶著漫不經心的心緒打量著她,看她坐起來,整理著頭發和衣衫。
待她整理完,楚弈北不冷不熱地喊一句:“陸深。”
陸深回頭,“嗯”道:“怎麼?”
“做我的人和做我的女人,你覺得有區別嗎?”
一字之差,當然還是有區別的。
陸深看著楚弈北,“有區別” 這三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楚弈北不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而他想要的答案也不會是這三個字。
楚弈北盯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陸深笑了笑,道:“我是楚爺的人,當然,我是一個女人。”
楚弈北微怔,怔了那麼幾秒鍾,又突地哈哈大笑起來,笑的一雙狐狸眼都充滿了陽光味,而那眼角眉梢傾泄而出的全是對這個女人的讚賞。
確實不是他男性魅力不夠,實在是……實在是,這個女人……太鬼靈心竅了。
“陸深。”
楚弈北於愉悅的嗓音中又喚了她一聲。
陸深:“嗯?”
“過來。”楚弈北招招手。
陸深微微蹙眉:“你不要再吻我,我就過去。”
“不吻你。”
楚弈北笑,“就跟你說一句話,隻跟你說一句話,說罷就走。”
陸深半信半疑,挪動步子慢慢走近他,楚弈北果然沒再吻她,隻看著她,淡淡說一句:“我今天早上想吃的早餐其實是你。”
陸深直接石化。
楚弈北從椅子裏坐起來,雙腿一伸,站起來走了。
把車重新調個頭,回來後,他落下車窗,又將副駕駛座的門打開,喊她:“上來吧,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一路上。
空氣很安靜。
車內卻很不安靜,音樂聲此起彼伏。
楚弈北不是一個很愛熱鬧的人,但他卻很喜歡唱歌,也很喜歡聽歌,你實在是想不出,一個與時尚流行元素那麼接近的男人,平生除了唱歌,就喜歡下棋。
唱歌絕對要在嘈雜的環境裏才會有感覺,下棋又絕對要在心靜如磐的環境裏才能顯得一種棋者的超脫,但偏偏這燥動與和寧靜的不可能的結合都綜合在了楚弈北的身上。
陸深實在想不明白,像楚弈北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她,還說出想睡她的這種話來。
陸深不知不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昨天晚上,他是否說過,她的身體……倒盡胃口?
楚弈北開著車,終於在陸深又一次不知不覺低頭的時候,忍不住出口說:“你的身材很好,不必擔心。”
陸深陡然一驚,臉莫名滾燙:“誰、誰在擔心了!”
楚弈北默默轉頭看她一眼:“我以為你對你自己的身材很沒信心。”
“我很有信心!”
“那你就不用糾結。”
“誰糾結了?”
楚弈北淡淡抿了一下唇:“我昨天晚上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能做。”
不能?
陸深眼眸一轉,問:“因為陳瀟瀟?”
“嗬。”
楚弈北涼涼地嗬一聲:“她麼,她的身材確實比你好的太多,隻是……”
隻是什麼?
陸深真是好奇死了,關於楚弈北的床弟之事,這還是第一次聽他在她麵前提起,當然了,不單她好奇,怕是跟隨在楚弈北身邊的人,沒有不好奇的,就在陸深擺出一副洗耳恭聽,凝神靜聽的樣子時,楚弈北又突地開口:“剛剛的吻,有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