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月掙紮的沒了力氣,吃飯的時候,還是他抱下樓的。
坐在餐桌,她壓根頭都不抬,隻埋頭與早餐較勁。
卜錦城倒也不管她,隻無限寵溺地給她夾著各式菜肴,等她放下筷子,他也擱下酒杯,抬眼問她,“吃飽了?”
“嗯。”
“那走吧,我送你去片場。”
齊飛月沒理他,也沒拒絕,拎了包就走。
卜錦城拿著鑰匙跟在她身後。
出了門,剛要上車,齊飛月包裏的手機就嗡嗡嗡地響了起來,她拉開包袋,拿出手機,隻看了一眼就接起,“晚晴姐。”
“二小姐,陳誌(男一號)死了。”
齊飛月微笑的唇角瞬間一僵,不可置信地驚呼,“什麼?死了?!”
“是的。”
“怎麼回事?”
肖晚晴說:“我也不知道,昨天還跟我通過電話,說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今天會來片場,沒想到早上竟然——”
齊飛月問:“在哪兒?等我去了再說。”
肖晚晴把地址報給她。
掛了電話,齊飛月抬腿就往外走,被卜錦城一把拽住,“我送你去。”
“不用!”
這一次齊飛月是使了全身力氣甩開他的,她看著他,目光冷而冰,“不要讓我查出來,他的死與你有關!”
“你懷疑我?”
她沒理他,轉身就走。
卜錦城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語氣輕蔑而冷酷,“你覺得,以他一個不入流的戲子,值得我動手?”
齊飛月背影決絕地走出去。
這一次他沒再拉她,直到她完全的脫離開視線,他才陰沉著臉將門關上。
寶座至尊一路駛到公司。
推開辦公室的門,他打電話給安陽,限他在十點之前,把陳誌的死前前後後詳細的資料擺在他的辦公桌前。
掛了電話,他扯開襯衣領口,滿臉殺氣——
他倒要看看,是誰在給他找不痛快!
而事實證明,確實有人在給他找不痛快,而後來的日子又證明——卜錦城不痛快了,整個豐城都跟著遭殃。
齊飛月從卜錦城的公寓離開之後直接去了醫院。
陳誌已經搶救無效,正式宣布死亡。
病房裏圍了很多人,除了陳誌的家人外,還有肖晚晴和盛環,齊虹沒有來。
齊飛月一進來,肖晚晴就把她拉了出來,“二小姐先不要進去,這會兒人多又晦氣,等會兒我叫你的時候你再進來。”
“到底怎麼回事?”齊飛月盯著門口問。
肖晚晴簡短地說:“車禍。”
“這麼巧?”
肖晚晴皺了下眉說:“這事兒等回公司再說,二小姐先在外麵等會兒吧。”
說完她就推開門重新進去。
齊飛月等在門外。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肖晚晴把她叫了進去,而她則回到公司向齊虹彙報詳情。
“所以,警方初步調查的結果也是意外?純粹交通事故?”齊虹捏著筆杆,滿眼的不信。
肖晚晴說:“齊總覺得這不是意外?”
“你說呢?”
齊虹從文件夾裏抽出一個檔案袋,很是氣憤地甩過來,“從上個月開始,你文娛部就接二連三地出事,你作為直接負責人,做了什麼?又采取了什麼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