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孔明燈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平凡的人,他自認為自己和周圍的人一樣,一樣的與生活之中掙紮,他從未想過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比活下去,活出人樣更加有難度,或許是這樣那樣的原因讓他萌發了這樣的想法。
茫茫人海之中孔明燈覺得似乎沒有自己能停留的地方,索性他搖了搖頭向著校門走去
“對了,今天高考。”
孔明燈想起來了自己來學校的目的,他繼續走著,六月那酷熱的陽光照在大地上,前方的光線都因這溫度稍稍的扭曲。孔明燈周圍都是他的同校生,他們的臉上都洋溢這微笑,三五成群的朝著校門走去。而孔明燈卻顯得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沒錯他孤身一人的走在這通往校門的路上,顯得有點淒清了。
“孤獨嗎?”
孔明燈心裏這樣自問
“大概已經習慣了吧,沒什麼感覺。”
他自嘲的笑了,這或許是孔明燈與旁人最大的不同,他沒有朋友,或者說是他本能的排斥朋友。
初中時聽見了他當時最喜歡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在馬路牙子上和周圍同學說了一句
“孔明燈啊,那個人最討厭了!”
聽到這句話的孔明燈的右手尷尬的在空中舉著,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合上一秒孔明燈還想這打聲招呼下一秒在人家背後聽見了這麼一句話,孔明燈伸出去的右手在空中停留著,是的他慌亂了但是自尊心卻讓他固執的保持鎮定,他小臉憋的通紅又保持著右手的動作,這看起來像是在對元首敬禮的黨衛軍軍禮,就差一句“嗨!希特勒”了,。怪異的樣子惹得路人駐足觀看,而孔明燈前方的好朋友與同學也感受到了路人怪異的目光回頭看去,而此時承受不住路人眼光的孔明燈剛要將右手放下時剛好瞧見了前方眾人的回頭。
“。。。”
大腦一片空白的孔明燈已經無法在在思考自己該做些什麼,隻是右手憑著本能機械般的衝著眼前帶著驚訝和戲謔的眼神的眾人揮了揮,然後嘴角抽搐的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待他走到眾人麵前時看了一眼那個說出“孔明燈啊,那個人最討厭了”洛瑤,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大腦已經是混沌的他隻聽見後方傳來半句
“喂,孔明燈,不是。。。”
然而卻被一陣吵雜的聲音蓋過
“走啦,洛瑤,你管他做什麼?”
“對啊,別解釋了走吧,管那個怪人幹啥?”
“可是。。。”
“走啦走啦烏拉。”
前方越走越遠的孔明燈感覺心裏在瘋狂的生長著什麼,密密麻麻的包裹了整個心髒。一片漆黑沒有光線能照進來,也挺好,也沒有刀子能殺進來,一個人好好的在黑暗裏呆著也是挺好的吧。。。
高中生涯裏孔明燈就這樣把自己隱藏黑暗裏平平凡凡的,不主動與任何人說話,在班級裏他的存在若有若無,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年,卻也平平穩穩的度過了高中。
回憶的影像在腦海裏翻過,不知不覺孔明燈已經走進了校門,晃晃腦袋接著邁著腳步走進自己所在的考場——13號考場
經過儀器掃描和指紋檢驗後孔明燈走到最後一排靠在窗邊的位置坐下,將身份證和準考證放在桌子右上角,然後拄著下巴看著窗外。的確,和教室內肅殺的氛圍相比較,窗外那沐浴在陽光裏的巨樹確實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然而這稍許屬於孔明燈美好的寧靜被一個甜美細膩的少女的聲音打破了
“孔明燈同學,好像這個考場就隻有咱們兩個同班同學呢,咱們要互相加油啊!”
“。。。”
孔明燈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女生發現是自己班上的班長夏以寒同學,不過三年下來一直到現在同學都評價她就是那種長相甜美,身材傲人,胸無大腦的典型。
“同學?嗬,恐怕也隻有這個時候你能認出我是你的同學了”
心裏再次自嘲的一會再望向窗外時發現窗外的陽光不複存在,天空驟然烏雲彌補,隱約有風雷聲。
“奇怪,天氣預報明明說今天是個豔陽天啊,這下好了,沒帶雨傘。”
孔明燈嘴上小聲的嘀咕著,隨後覺得陰雨天有點壞心情便將目光轉回教室可又發現教室內安靜得嚇人。看了眼教室前麵牆上的鍾表轉動的指針發現時間還早,秉著眼不見心不煩的精神孔明燈趴在課桌上養神,突然孔明燈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猛然坐起來看向自己的右側發現自己旁邊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就是剛才過來說互相加油的夏以寒班長大人,一陣思考孔明燈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啊,三年來自己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習慣了,突然右邊坐個人哪怕隔著有段距離還是有點不習慣。”
心裏這麼想著,兩年以來這是孔明燈第二個同桌,第一個同桌在和他做了一星期同桌就哭著找班主任要求換同桌,原因是孔明燈在那一個星期內沒搭理人家一句話。這件事困擾了孔明燈好些時間因為全班人都以為他把人家咋了才把人家弄的哭著去找老師,一時間孔明燈就成了全班公敵,雖然引起了一陣風波但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跟他做同桌了,而孔明燈也樂得自在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