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大,這可是我們完成的最輕鬆的一次任務了,嘿嘿。”
幽深的巷道裏,寂靜無比,隻有一連串密集的腳步聲。
曹宇腳尖踮起,雙手張開,如同一位芭蕾舞演員般邊跳便走,語氣興奮地對身旁兩人說道。
他從小的誌願便是成為一名出色的芭蕾舞演員,在空無一人的舞台上,在五彩斑斕的聚光燈下盡情舒展著身體,展現自己的魅力,隻是他長得不算太好看,呃,好吧是有些醜陋,在這個看臉的社會無疑被一票否決了,不過他依然熱愛芭蕾,依然熱愛舞蹈,在他的生活裏,舞蹈與自由同樣重要。
“嘿,簡單嗎?容易嗎?我看你是跳舞跳傻了!你可知我們是在鋼絲上跳舞?如果我們隻要出一點差池,便可能什麼都拿不到,能不能活著回來都兩說!”
腮胡壯漢沒好氣地看了尖嘴猴腮人,也就是曹宇一眼說道,不過眼裏同樣是興奮。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成功了!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早些與接頭人彙合,據說來迎接我們的是毒影大人,隻要與之彙合我們便安全了,我總感覺眼皮一直在跳,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另一個壯漢摸了摸自己的左眼,有些擔憂地說道。
曹宇與腮胡壯漢聽到這內心不由一緊。
倒不是他們內心膽怯,而是這個壯漢從不會說毫無根據的說,隻因為他曾經得到過一名占卜師的殘缺傳承,雖然沒有什麼得到主動占星卜命的技能,但卻也獲得了一個心血來潮的被動,隻要有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有一半的概率會引起其心血翻湧!
曆史上他們小隊因為壯漢的能力已經逃脫過多次危機了。
“好!就聽阿力的話,我們直接出城門,去與毒影大人彙合!”
腮胡壯漢深呼吸了一口氣,當機立斷地說道。
這種事玄學的一比,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命隻有一條,誰敢拿去賭?
“可是,我們還有些東西沒帶走,難道不可惜……”
“好,老大,我們走!小宇,東西沒了再掙,命可隻有一條!”
曹宇不解地還想說什麼,那名叫阿力的占卜師壯漢卻立即說道。
“不過真的不可惜麼?”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幽幽地問道。
“當然可惜!不過…………你,你是誰?”
阿力聽到聲音條件反射地回答道,不過回答道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地大叫道。
腮胡男子與曹宇也大驚,三人背靠在一起,目露警色地四處張望。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如同棒槌不斷敲擊著牛皮鼓麵,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聲音很有規律,不過此時三人卻沒有一點想要欣賞的意味,反而有些驚恐。
有規律的腳步聲噠噠,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三人的心跳上,讓三人身體越加冰冷。
是個高手……
在這一刻三人心裏都苦澀地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隻見一席藍袍的修長身影出現在三人眼前。
藍白黑相間的頭發,精致的五官,光滑如完美陶瓷的皮膚,放在末日前妥妥的一個天然網紅臉,但在此時,看著那蔚藍色眼眸中的冰冷,眾人卻感到十分壓抑。
來人正是方寒。
看見三人,方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邪魅的弧度。
“哎呀,三隻小老鼠,還真是讓我好找啊。”
在與餘川,錢龍分別後,方寒便幾個拐彎擺脫了應該是餘川在其身邊安置的眼線,循著留在腮胡壯漢等人身上的東西一路跟了上來,差點便沒跟不上。
“閣下是誰,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腮胡壯漢強壓下眼底的震驚,若無其事,不解地問道。
另外兩人也秒懂了什麼,同樣以疑惑地眼神看向方寒。
方寒很傷腦筋地摸了摸頭。
“十三寇,五十塊醒石,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嗬嗬,我們的確不認識,把現在不就說認識了嗎?”
這三人正是之前在珍寶閣,自稱十三寇,敲詐了珍寶閣五十塊醒石的腮胡壯漢一行,不過此時卻如同換了個樣貌,要是不根據其在他們身上留下的手段,怕都認不出來。
“你到底是如何跟上我們的?”
聽到這,腮胡壯漢臉色異常難看,深呼吸了幾口氣,平靜了會心情,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