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女子臉色一變,朝方寒一笑。
“對不起貴客,我得下去看看。”
方寒擺了擺手。
“無妨,你快去吧”
嬌媚女子一聽臉上鬆了口氣,同時對方寒升起一絲好感,平日裏她可不是沒見過那些胡攪蠻纏的顧客,朝方寒拱了拱手,連忙朝樓下趕去。
看著嬌媚女子遠去的背影,陸凡悵然如失。
“大人,您說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啊?還有人敢在這珍寶閣哄鬼?這麼大膽子!”
方寒深深地看了陸凡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要不我們下去看看?”
“這,不太好吧…………”
陸凡眼神飄忽不定,不由心地說道。
方寒搖了搖頭一笑。
“走吧,正巧我也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著便走下樓去。
陸凡見此麵色一喜。
“好!”
連忙跟上了。
走下樓,發現樓下大廳已經堆滿了人,中間則有大聲喧嘩的聲音。
其中有兩批人,一批以一個身著金衣的老人為首,鶴發童顏,但卻有著說一不二的氣場,普通人都看得出來其不是凡人,之前給方寒兩人導購的那名嬌媚女子便跟在其後麵,隨她的還要兩個壯漢,看上去氣息不凡。
與金衣老人對持的則是三個散人,兩個膘肥體壯的大漢,穿著黑色鎧甲,神色猙獰,大聲地說喊著什麼,唾沫星子亂濺,最後一人則是一個瘦猴樣的,尖嘴猴腮,兩隻眼睛閃著詭異的光澤,四處亂看。
“怎麼回事,兄弟?”
方寒朝前走去,運用巧勁,沒費什麼勁就帶著陸凡擠進去中間,問向身旁的一個滿臉腮胡的男子。
腮胡男子感受到動靜,不耐煩地轉過頭來,看見方寒的樣子臉色稍緩。
末世這麼久,誰也不是傻子,能做到改變自身容貌的人有極大可能是強者,犯不著為了些小事招惹。
“事情是這樣的。”
腮胡男子沉吟了一會, 指著場子裏麵開始解釋道。
方寒聽後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事情很簡單,就與一般的顧客鬧事一樣。
金衣老人是錦江營地珍寶閣的閣主,與之對持的自然是顧客。
那膘肥體壯的大漢以在珍寶閣買的東西是假貨,他的一個兄弟在珍寶閣買了一把石劍,結果在野外狩獵時,石劍憑空碎掉,人因為這事已經葬身於獸腹中為由大肆喧鬧,索要巨額賠償。
要是事情真是這樣也簡單,隻要珍寶閣一方證實了東西不是他們的,或者是人為損壞的便解決了。
可問題就在於壯漢拿出的那柄已經碎掉的石劍還真是珍寶閣的,上麵明明確確印有珍寶閣的印記,武器本身也是從內部損壞的。
隨後金衣老人叫來煉製那把石劍的鍛造師,鍛造師則一口咬定自己的石劍絕沒有問題。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再加上那買家大漢索要的賠償太大,一時竟就這樣僵持了下去。
“我不管,錢大掌櫃,東西是你們這買的,這是有印記!結果東西碎了,我兄弟命沒了!你不拿出賠償來,休怪我告到皇城腳下去!看看你們珍寶閣到底是不是王法!”
其中一個大漢大聲喝到,聲音之大猶如晴天打雷,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其中靠得近的甚至都因為太過大聲,情不自禁地捂住耳朵。
金衣老人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男子,緩緩開口。
“若是這件事真在我們,我們珍寶閣必將付全部責任,不過此事疑點太多,我們珍寶閣的東西都是經過嚴密檢查,斷然不會出現你說的問題,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能給你明確的答複,如果你真要告到皇城腳下去也由得你便是。”
錢龍也是頗為無奈。
這件事的確難纏,東西是他們家的,碎確實經人檢查也是在沒有外力下自然風化的,按理說責任還真的在他們家,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原也以為多半是自家鍛造師渾水摸魚,還下定決心懲戒一番。也親自去找過鍛造這柄武器的人,畢竟珍寶閣每賣出的自己鍛造的武器都有標識,因此都能找到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