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香君見楚銘臉色沉重,便有些奇怪,不由得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楚銘歎了口氣,揉了揉額頭說道:
“我們村修路要修到鬆崗村的山林裏過,這事情怕是不好辦哪!”
潘香君有些不明所以,便追問道:
“修到他們的山林,也會給他們征收費,有什麼不好辦的!”
她還真想不明白,還有什麼事是錢辦不了的!
楚銘搖搖頭,又是歎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這些年我們村跟他們的關係不太好,其實前幾年,我們兩個村子的村民都還算和諧,但是三年前,我們村有個村民拐跑了鬆崗村一個村民的老婆後,兩村就成了死對頭,現在是年年掙田水都吵架打架,現在想要從他們村的山林田地裏修路,怕是困難重重啊!”
潘香君聽完也是皺起眉頭,他來西塘村的這些天,也有些了解村民們的尿性,質樸熱情有,可老封建、小心眼、嚼舌根這些毛病更加多,鬆崗村也是農村,估計村民的性格不會差太多。
更何況這可是奪妻之恨,天底下最大得仇除了殺人父母兒女,也就是奪妻之恨了!
想到這裏,也很是有些擔心,便一臉不岔的開口道: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先找鬆崗村的人商議一下,這修路是國家批準的,難道他們還敢強攔不成?”
楚銘苦笑的搖搖頭,說道:
“哪有說的那麼容易,就算是政府批準的,可那些山林土地已經是分發給個人的,同意與否要參考個人的!算了,這事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許鬆崗村的人不會反對也說不定!”
說完,楚銘便起身去做晚飯。
第二日一早,楚銘和潘香君剛吃完早飯,楚雄良就帶著十來個三四十歲的青壯年到楚銘家院子裏等待。
他們都帶著柴刀,拿著鋤頭,腳上穿著高高的雨鞋,簡直全副武裝。
楚雄良一看到楚銘和潘香君出來,就憨笑道:
“阿銘,村長,我們都準備好了,你們看我們是從哪裏開始測量比較好?”
楚銘沉吟了一下,才開口道:
“我們先下山,從雙溪鄉那邊開始測量,鄉裏那邊已經派人了,我們趕緊下山跟他們彙合!”
說完,也拿上一把柴刀,帶著一身運動服的潘香君一起下山。
鄉裏派來的人是王建波,一名名牌大學建築係畢業的大學生,剛調來鄉裏不久,算是專門負責修路的。
王建波帶著航拍地圖剛到通往西塘村的路口,就跟楚銘等人碰上了。
“你好!你就是王建波同誌吧!”
楚銘連忙攔住他,伸出右手邊一臉笑容的問道。
他和王建波隻通過電話,並未見過麵,可能這麼早在這裏等待的,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人。
王建波愣了下,連忙伸手跟楚銘握了一下,才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們是……西塘村的人嗎?”
見楚銘點頭,這才笑著從包裏拿出航拍地圖,說道:
“昨天我們新來的鄉長連夜通知我,讓我幫你們村策劃條最合適的路,我已經按著地圖,大致劃出來了,你們趕緊看看合不合適,要是合適,我們今天就按照那條路線測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