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街道上熙熙攘攘,一片祥和。
一位白衣少年緩緩沉步,來到了一處,抬頭望了一眼此地,乃是城中繁華地帶“鳳儀樓”,男子流連忘返之地。
這名白衣少年名喚許天凡,乃趙老爺趙輔邑之義子,追根溯源,卻要牽扯起一段陳年往事,距揚州以西百裏外的淩州滅門慘案。
簡明扼要,十三年前的淩州許府乃是大戶人家,在當地乃赫赫有名,可就在一天夜裏,一群黑衣人的出現打破了所有的安逸。
黑衣殺手衝進了許府,開始了慘絕人寰的屠殺,一時間,慘叫聲,呼喊聲響徹整個府邸,不出一會兒功夫,便是血流成河。
不過,在那群黑衣人屠殺殆盡時,卻發現屍體之中並沒有許少年許千讓,許夫人古心蓮,以及五歲的小少年許天凡,而且,名震江湖的紫雲劍譜更是不知所蹤。
原來,許天凡是被許千讓的結拜兄弟趙輔邑救下,一直養大至今。
後來,許府慘案轟動一時,可凶手卻一直下落不明,淩州府衙更是難以入手,一時這便成了淩州的懸案,一直懸而未決直至今日。
此事對於年幼的許天凡來說,並非沒有記憶,縱然十三年,可每每想起這些,心頭總會烙一層疤。
停身樓前,甩開思緒,眉頭微微一皺,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哎喲,凡少爺,您今日是來找芸兒吧,真不巧,芸兒今天身體不舒服。”一眼看見許天凡,鳳儀樓的老板紅姨立刻便招呼過來。
“我是要找方芸姑娘,有點要事,麻煩紅姨還是知會一聲。”許天凡不由勉強得笑了笑,卻又有些吞吞吐吐。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凡少爺啊,也會來這種盛行之地。”這時,一旁傳來一聲譏諷聲,沉醉酒色之人兀自冷笑。
那人橫眉冷目,微微一瞥許天凡,隨即又是一聲哼笑,看來是對他極為不屑。
說起此人,乃是趙老爺趙輔邑之子趙寒衝,平日就愛前來鳳儀樓喝酒取樂,與許天凡同在一個屋簷下,關係卻緊張得很。
許天凡目光一轉,回然道:“大少爺好歹也是有家室之人,整日沉醉在外,可不是個好的名聲吧。”
“切,沒心思管那個女人。”對此,趙寒衝貌似毫不在意,繼續和自己的事,逗自己的趣了。
忽然,樓上一陣香風襲來,使得許天凡眉頭微微一皺。
緊接著,一道倩影飛身而下,“許天凡,你這個淫賊,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方芸手持一把利劍刺向許天凡,逼得他連連後退,前後引得他人注目相望,格外意猶。
“方芸姑娘,你我之間怕是有誤會,且不如坐下來,心平氣和。”許天凡停住身形,抬手說道。
“哼,沒什麼好說的,看劍。”方芸絲毫不理會他的話,纖手持劍,依然如此。
“看什麼看,我可不想和女人計較。”見她還是要動手,許天凡無奈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方芸俏臉怒起,追出了鳳儀樓。
“紅姨,方芸和許天凡什麼時候搞到一塊去的?”留意著兩人的離開,趙寒衝疑惑且不忿。
“趙少爺言重了,怕來也隻是相識罷了。”紅姨麵上一笑,可眉目間也滋生幾分凝重……
揚州城乃是江南勝地,百姓自然安居樂業,安於當代,不由得,趙家小姐趙雨仙今日便出來散散心了。
趙雨仙身披淡藍色的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纖細玉手拿起一隻翡翠玉鐲,凝眸一眼,又將玉鐲隨意一扔,搖搖頭,“唉,沒心情。”
拿起來擺弄了一會兒,趙雨仙不耐煩地又將之放下,環顧街邊四周,“天凡哥呢,說好了帶我上街的,自己一個人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一旁的丫鬟小蝶稍稍掩嘴笑了笑,“小姐,這也不能怪凡少爺的,他又不可能一直陪你過家家呀。”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趙雨仙手叉纖腰,盛氣淩人道。
丫鬟小蝶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道:“小姐,凡少爺可能是有他自己的事兒了啊。”
“嘿!”趙雨仙聽著就不高興了,出手就要嚇唬小蝶,而嘴裏嘟囔道:“他有什麼事啊,整天就知道沾花惹草,到處留情,簡直和大哥一個德行。”
這時,前方傳來一陣嘈雜聲,一道身影出現,淩空輕功而來,落地時不染一絲塵埃,其俊朗之意風度非凡,不過臉上卻掛著苦笑,不知何意。
許天凡跑向趙雨仙這邊,卻被她擋住了去路,對此許天凡焦急道:“仙兒,快讓個路,後麵有人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