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這個年代妓院標誌性的名字就要取名叫怡紅院,街對麵的春香院就不行,生意奇差,那老板還找了個算命先生,來看看是不是風水不行,結果算命先生樓上樓下瞅了大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最後他跟老板說,你先改個店名吧,趕明兒我去對麵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壓製住你的財運了。
老板對這方麵很是迷信,應該是生意人都很迷信。拿著一袋銀兩唯唯諾諾的恭送著算命先生,把希望都寄托在這位半仙身上。
第二天,算命先生換了身衣服,混在達官貴人中間,大搖大擺的進了怡紅院。裏麵燈紅酒綠,歌舞升平,好一派繁榮景象。這算命的一次點了仨姑娘,推杯換盞中,喝的麵色紅潤,語焉不詳。終於不勝酒力,醉倒在了桌子下。姑娘們見客人喝醉了,都紛紛起身去接待其他貴客了。這個時候,一個少年悄悄的溜了進來,隻見他躡手躡腳的把房門鎖了起來,然後來到了算命先生的身旁。
“喂,醒醒”。算命先生毫無反應,少年又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算命先生順勢倒了下去。繼續呼呼大睡著。少年看著地上這位生麵孔腰間漏出的錢袋,臉上微微一笑,順手解了下來,然後從窗口跳了出去。
怡紅院的老板娘40多歲,穿的花枝招展,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穿梭在怡紅院樓上樓下,臉上始終帶著迷人的笑容。這裏的熟客經常喜歡開著她的玩笑,嘿,蕭大娘,都說你家姑娘沒一個奶子有你的大,讓我摸一下,看看說得是不是真的。
蕭大娘手裏絲巾一搖,“去你大爺的,你眼睛瞎了不會看啊,還想吃老娘豆腐。”
“哎呀,我眼睛看不見了,看不見了,蕭大娘,你在哪裏,我來摸摸你。”一個大漢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徑自朝蕭大娘走了過去。
“回去摸你媽去,死禿子。”蕭大娘轉身上了二樓。眾人跟著大笑起哄:“禿子,你今天摸不到她,你就別再順慶府混了。”大漢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對著蕭大娘的背影大喊道:“老子今天就不信摸不到你”。然後扶著樓梯的扶手,歪歪斜斜的往上麵走。眾人哈哈大笑,繼續著自己的歡樂,這樣的場景見多了,禿子是摸不到蕭大娘的。
樓上第三間客房是個新麵孔,蕭大娘準備去打個招呼,來這裏的客人大部分都非富即貴,誰也得罪不起。就拿那個禿子來說,長得不怎麼樣,也沒什麼背景,卻在衙門裏當差,是一幫捕快的頭兒,權利不大,但是得罪了他,說要找你茬就要找你茬。
正想著,禿子已經爬到了二樓,蕭大娘回頭看了一眼:“禿子,我現在要進去跟這個大爺打個招呼,你別找不痛快啊!”說完推開了房間的門。
禿子斜靠在樓梯口的柱子上,尷尬的傻笑著,他明白這個道理,這裏的客人他很多都得罪不起的。
“啊……啊……救命啊……”房間裏突然傳來蕭大娘刺耳的尖叫聲。禿子酒醒大半,快步跑了過去,映入眼簾的首先是蕭大娘坐倒在地上驚慌失措的表情,在她的前麵側躺著一個人,麵色紅潤,兩眼微閉,嘴角有暗紅色的血液溢出,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了一般。禿子麵色凝重,走過去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已無生命跡象。太平盛世,順慶府出現命案,這影響是相當不好的。禿子轉身對蕭大娘比了個“噓”的手勢。讓她安靜下來。
樓下依然喧鬧,眾人喝酒劃拳沉侵在歡歌笑語中,並沒有聽到蕭大娘剛才的尖叫聲。禿子走出房門,對著樓下的同伴打了個手勢。幾個中年人放下手中的酒杯,快步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