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篤定了黃一驊不敢任性,就算他任性也沒有辦法,大炎的陛下還在那,隻要他一道旨意下來,黃一驊莫敢不從。黃一驊他是好人,是忠臣,所以我才會如此把我握,我一邊 充滿著自信的期待,一邊又為他心疼,這事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情。
他的未婚妻主動來找我了,本來以為會像普通人那樣來宣示主權,說一些挑釁的話,要麼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普通的女人嘛,可不就是這樣。隻是沒想到她居然很淡定,麵對我居然還能保持鎮定。隻是她也不是易於之輩,居然想到去找莫西甫來給我找麻煩,我一開始本來以為她說的是假話,可是我想起當初黃一驊進京昏迷不醒,所有人都束手無策了幾個月,對於當初的黃一驊可是一步險棋,但不得不說,這一步棋下的非常好,所以李漣,就是當初造成這一切的人?更何況他她還說了一句讓我有些震驚的話,明明我和她隻不過是見過兩次麵而已,她仿佛洞悉了我的內心想法,居然將我最隱秘的心思給說了出來,她笑著問我難道相當女王嗎?我一時方寸大亂,我忽然不敢去冒險了。
她想通過給我製造麻煩來讓我退步,讓我妥協,甚至放棄。我的確有一些動搖了,莫西甫若是知道我的計劃的確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阻力。隻是就這樣想讓我放棄怎麼可能?
我自有我的手段和辦法,哪怕她真正的去找了莫西甫,並且將我的計劃告訴他我也不怕。莫西甫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莽夫,一個蠢蛋,隻能呈一時之勇。人心的詭譎莫測豈是他能應付得來的?不是我小看他,這些年若非由我在暗中幫助指點他,他早就不知道被父主遺忘到哪個角落裏去了。
我知道,光靠我自己是沒有辦法,所以有的時候需要適當的借助外力。於是我暗中秘密的聯絡戎族,我為他們提供一些計策,他們在適當的時候供我驅使。於是就有了後麵戎族屯兵在邊境,這無疑是在挑釁大炎,我要的正是如此。大炎雖然大,多崎和戎族兩國合起來也不抵不過一個大炎,隻是若真要開戰起來,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大炎之前一直因為外戚幹政,而且才經曆了一場兵變,大量官員變動,這個時候如果突然開戰是沒有勝算的。更不要提那空虛的國庫了,稍微打聽都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出招,我以為李漣也是如此。哪知道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回事?不過一日之後我就想明白了,不由得自嘲一笑。
黃一驊還是沒有來找我,不過手下人告訴我他在一日朝上忽然向陛下請求賜婚,賜婚的對象不是他之前的未婚妻,而是變成了我。這就像是一樁交易,大炎得到穩定,我得到他。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未婚妻了,我想她也不想見到我。她原本就不是一個高調的人,從那之後就越發低調,沒過多久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城。
我和黃一驊回到了我的多崎,還有那個罪人莫西甫,他一直吵著要見我,可是我怎麼可能會見他,在大炎那是臉麵上必須要過得去,所以我才會裝作親熱的樣子親自去接他,可是現在,哼,這麼一個蠢貨根本不值得我浪費時間。隻要一到達王都,他就會知道他的下場是什麼樣了。我知道,父主顯然對他還沒有完全死心,畢竟現在兒子就隻有這麼一個了,就算再怎麼不成器也得忍著。所以這次莫西甫剛愎自大不聽勸阻導致兵敗被俘,父主也隻是將他的手下給圈禁或者關押起來,這次會提關於這位王兄的處罰。
此次兵敗,各部首領都受到了一些損失,為了安撫他們的情緒,父主才會有這樣的表態。但追根究底,父主根本不會將莫西甫怎麼樣,隻不過會冷落一段時間,再委以重任。
我等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一味的隱忍,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城府,隻是為了在最合適的時機發動。如果此時不準備發動,那麼之後就會更難了,現在就是我最好的機會。
一旦抵達王都,就會先為我準備婚禮,畢竟這是兩國聯盟,不看僧麵看佛麵。莫西甫屆時就會對我放鬆警惕,畢竟一個已經成親的公主就算有一些手段,又能夠對他造成什麼樣實質性的傷害呢?
這些年其實暗中追隨我的人不少,隻是一直沒有在明麵上表現出來,現在這個機會,正是他們效忠的時刻。
大婚之日,整個王都充滿了歡歌笑語,所有人載歌載舞的慶祝,暫時忘記了那些戰爭帶來的傷痛,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沉浸在快樂裏。除了我的好王兄。
之前回來的一路上,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他當然知道他要麵對的是什麼,他沒有底氣,所以他不知道父主圈禁他的手下究竟是為了什麼?所以我就在誘導他走上一條不歸路。畢竟一出戲,我一個人怎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