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王朝宏文年間,文帝祁軼荒淫無度,窮奢極欲,廣納後宮,外戚專權,百姓民不聊生。故登州造反,文帝派兵平息叛亂,紛亂諸多,帝駕崩。儲位空虛,內亂爆發,所有成年皇子或死或傷,史稱“夏興之亂”。外戚勢力扶持文帝幼子登基,是為祁旦帝,名曦,號夏興。新帝並無實權,兩宮太後垂簾聽政,開啟了長達幾十年的動蕩時局。
大炎湖州,一普通商人宅院,一男子焦頭爛額,坐立不安。
“夫人,用力,我看到孩子頭了,使勁啊!”
“哇——”隨著孩子響亮的哭聲,男子終於站定,露出欣喜。
“生了!生了!恭喜李老爺,母女平安,恭喜恭喜啊!”
穩婆討喜的抱著孩子,生怕李老爺不開心,少給自己賞銀。誰讓這是女兒呢?若是個兒子,那賞銀絕對跑不了。
“好好好,賞!老田,帶她去賬房領賞十兩。哈哈哈,我的女兒,我有女兒了!”
李漣是在一陣嘈雜中醒來,十分嘈雜,還沒有搞清楚情況,這時有人在屁股上拍了一下,李漣就想說話,嘴裏卻發出“哇哇”的哭聲,一會兒就被人洗淨抱出。
“恭喜李老爺,母女平安。”
這是穩婆的聲音,然後,就被一男子接過,愛憐的抱著,十分僵硬,抱的李漣不舒服,又發出“哇哇”的聲音,旁邊婆子便指導男子如何抱孩子,男子小心翼翼的聽著穩婆的指導改變自己的姿勢。
卻說李老爺李重,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連忙抱著孩子走進房內,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是一件稀世珍寶。
屋內,剛剛收拾好,生產完的何三娘虛弱的閉上了眼睛。室內還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丫鬟欲打開窗換氣,被李重嚇止了:
“夫人剛剛生產完,怎能吹風,你是怎麼做事的,今天是個好日子,我也不罰你,以後注意,下去吧!”
“多謝老爺,奴婢知錯,日後自當盡心服侍。”
此時何三娘悠悠轉醒,目光溫柔的看著李老爺,李老爺自然也是十分感動地看著何三娘。
“三娘,辛苦你了。這孩子十分健康,我覺得她與你長得十分相像,你來看看咱們的孩子。”
說著,便把孩子抱到床前,讓何三娘看看。
李漣這時才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剛剛隻覺得刺目,眼睛都沒有睜開,現在睜開就發現自己被不認識的人抱在懷裏,而且穿著怪異。等等,這是古代?什麼情況?李漣現在仔細的觀察著屋內的狀況,旁邊的女子溫柔可親,相貌不是十分的出眾,但是清秀可人,旁邊的男子也是儒雅斯文,沒有半分商人的粗俗。
自己不是死了嗎?李漣十分的疑惑。關於人死後到底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的人都不在人世了。死去時的掙紮,那種身體機能一點一點消逝的感受 ,讓李漣知道那不是假的。胡亂揮動著自己的手腳,卻是力不從心,眼前隻看見肥肥的手……
何三娘此時十分虛弱,自己的夫君把孩子放在她身旁,何三娘看著這小團,那麼小,那麼可愛,溫柔的親親孩子的小手,目光溫柔的似水,李漣顯然也看見了何三娘的舉動,見那婦人將自己的手放在嘴邊親,那般慈愛的看著自己,李漣說不感動是假的,如今這般重生,似夢一般,如此美好。如若是夢,真願永不醒來。
“三娘,我知道,你心裏也有擔心的,你放心,這孩子,是我們的緣分,強求不得,哪怕今後我們隻有女兒一個,我也會守著你們好好過日子,你且安心坐月子,萬事有我。”
“重哥,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三娘今生能跟你,是三娘的福氣,三娘會好好的,重哥為女兒去個名字吧!”
“好,就依三娘的,咱們這孩子真是乖巧,出去出生那會兒,不哭也不鬧,這眼睛真是清澈,如水一般,不如叫李漣。也有連年有餘之意,咱們以後有了女兒,日子隻會越過越好。”
“重哥說好那就好,以後咱們喚女兒為小漣罷,有你這個爹啊,隻怕不知道將來把咱們女兒寵成什麼樣呢!”
何三娘不禁嬌嗔道,眼波流轉盡是風情,讓李重不禁一滯,傻了一般愣了幾秒。方才回過神來,深情低語道:
“三娘,娶你是我這一生最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