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弘文就是來阻止的。
他為了救鄒儒遠不惜一切手段,可現在情況緊急,鄭念必須得讓鄒儒遠畫押認罪!
“讓他畫押!快!”
鄭念急促一聲,鄒儒遠突然如夢初醒,一臉驚恐,又改口道:“我不畫押!我不畫押!”
他亂叫著就是不畫押,旁邊的捕快實在看不下去抓住鄒儒遠的手就往下摁。鄒儒遠掙紮著不畫押,可最後,他還是畫押了。
鄒弘文“唉”了一聲,垂下了頭,一臉的絕望。
鄒儒遠是整個人愣了,他畫押了?他畫押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到底有沒有畫押……
捕快將罪狀呈給了鄭念,“大人,請您過目。”
鄭念扔下令箭,命令道:“即刻處斬!”
“是,大人!”
兩個捕快架著鄒儒遠,往外拖,鄒弘文擋在門口,大聲道:“你們誰敢!”
他的一對眼睛瞪的像銅鈴似的,頗有威嚴。他畢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又是京中大官,沒多少人敢得罪鄒弘文。兩個捕快被鄒弘文這麼一聲一喊也的確愣住了,沒敢動作,靜候著鄭念的吩咐。
“有何不敢?拖出去!即刻處斬!”鄭念冷冷盯著鄒弘文,眸色不驚。
兩個捕快得到了命令後又架起鄒儒遠要往外拖,穆清抽出寶劍,寒光一現,擋在門口,臉色晦暗不明。
緊跟著,就聽到鄒弘文為鄒儒遠開脫道:“我兒沒有罪!我兒是清白的!你們不要亂冤枉好人!”
鄒弘文也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死在這裏!死在康縣!他也隻有這麼一根獨苗,若這根獨苗死了,他該怎麼活?
“那這是什麼?”
鄭念緊握著手中罪狀,看著鄒弘文,看他還能夠辯駁出什麼來。更何況鄒儒遠是在這麼多百姓麵前認罪畫押的,他就是想要抵賴也抵賴不了了。鐵證如山!他還能夠為自己的兒子證明什麼清白?
鄒儒遠這樣作惡多端的人,早該下地獄了!
康縣的百姓都是拍手叫好的,趕緊殺了這個鄒儒遠,好還康縣一個安寧。真不知道多少好姑娘都被他給糟蹋了!今天終於能夠將這個鄒儒遠繩之以法,簡直是康縣女子的一大幸事。
“活該!”
“早就該殺了!像他這樣的惡人下地獄閻王都不收他!”
“呸!去死吧!”
不知道是誰碎了一口唾沫,對鄒儒遠的詛咒可謂是狠辣之極。
鄒弘文氣的渾身發顫,冷聲道:“誰今天敢動我兒一根頭發!我就殺了誰!不信你們試試看!”
“鄒大人可真是大言不慚呢。”
趙懷貞勾唇一笑,下了馬,從人群中走上前來,眸色冰冷。
鄒弘文一聽是五王爺的聲音,差點沒昏過去,趕緊撩袍叩首恭敬道:“五,五王爺!微臣參見五王爺!”
穆清也趕緊收起寶劍,跪地恭敬道:“見過五王爺。”
五王爺?
鄭念喃喃,隨即下了朝堂,撩袍叩首:“微臣見過五王爺,五王爺萬福。”
趙懷貞淡淡笑了笑,道:“是本王。”
鄒弘文低著頭,咬著一口銀牙,恨鐵不成鋼!
怎麼突然冒出來個五王爺呢?他怎麼來了?兵馬呢?怎麼也沒看見?鄒弘文帶著種種疑問剛要問,就聽到鄭念對趙懷貞稟告著鄒儒遠的罪狀。其實趙懷貞早就知道了,是小八連夜告訴趙懷貞的,又請來了趙懷貞。所以現在趙懷貞才出現在了這裏。
鄒弘文一聽,顫抖的指頭指著鄭念,大聲道:“王爺!他胡言亂語!是惡人先告狀!我兒是清白的!是清白的!”
鄭念冷冷盯著鄒弘文,眼神不移,沉聲道:“清不清白請聽康荷姑娘陳述鄒儒遠的罪狀。聽過後,相信五王爺應該就會有答案了。”
趙懷貞點了點頭,看向康荷,臉色有所嚴峻道:“康荷姑娘,你且將事情的所有一一和本王說來。”
康荷頷首答言:“是,王爺。”
康荷將當時所發生的一切很細致的告訴了趙懷貞,包括當時她是被怎麼活埋的都講的很細致,包括她的絕望……
趙懷貞握緊了拳頭,冷冷盯著跪在地上的鄒如願,抬起手來就給鄒儒遠一記響亮耳光,“畜生!你簡直不配為人!”
“嗚嗚嗚……”
人群裏突然傳來一陣嗚咽哭聲,趙懷貞回頭去看,就看到一位芳齡女子抹著眼淚。
趙懷貞立馬詢問道:“怎麼回事?”
那芳齡女子突然跪地,朝著趙懷貞就磕了個響頭,止住淚水,擦了擦臉頰的淚水,鏗鏘有力道:“王爺!民女要告這個畜生!六天前,他將民女強搶至他的鄒宅,想要占有我,民女拚盡渾身力氣阻止他!沒想到,被他毒打!”芳齡女子挽起袖子,胳膊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好不殘忍,“這就是他的所作所為!可惜,最後還是這個畜生給玷汙了!這樣的人懇請王爺判他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