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索菲亞那一槍,雖然是短時間內對兩人都有益的辦法,但是,無論索菲亞把事情說的天花亂墜,口綻金蓮,都無法掩蓋她的蛇蠍心腸。在唐炎看來,她那一槍更像是過河拆橋,借全部保鏢之手致唐炎於死地!
唐炎或許可以理解索菲亞小姐的舉動,但是卻無法原諒。
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於情理之中,超道德之外。所以,就要接受懲罰。
兒這所謂的懲罰,也是極度的暴力與血腥,讓索菲亞生不如死。
原本,在索菲亞進房準備休息時,天還是一片漆黑,而當她承受了唐炎施加給她的全部懲罰之後,天已經蒙蒙亮了。
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戶,暖洋洋的照了進來,照在索菲亞小姐的身軀之上,可是,她卻感受不到任何暖意,相反,她很冷。
她受傷了。
渾身曬下都是傷口,青一塊紫一塊,由於嚴重缺水而導致皮膚有些暗沉無光,以及頭暈目眩和口幹舌燥。
她很渴。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一絲力氣能夠翻身下來為自己倒一杯水,然後喝下去,甚至——她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就像一塊幹癟的海綿,脫離了海平麵,徹底暴露在陽光的暴曬之下,隻需一點點時間,她將會幹涸。
而這,就是唐炎施加下的懲罰,讓她徹底明白了什麼才是生不如死。
當然了,僅僅是這樣,那就太低估唐炎了。
斑駁的血跡占據了整個床單,並且蠶食鯨吞著最後的白色,這是索菲亞小姐在強烈的求生欲中染紅的。
是的。
那一槍拯救了索菲亞的性命,但是,也讓她付出了同樣慘重的代價,她以為,東方都是東·亞病夫,但是她錯了,她嚴重低估了唐炎的能力。
像是一把刀狠狠捅進她的身子,再拔出,再捅進,一直做著這種機械而規律的活·塞運動,令索菲亞極度驚恐,渾身都在打顫。
懲罰之後,她的四肢百骸一動也是能動,動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就連唐炎趴在上麵沉沉睡去,都無動於衷。
終於,索菲亞小姐死死的盯著唐炎安詳睡去的臉,眼中,便是流下了滾燙的淚水。
唐炎說的對,對付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殺了她,而是,用最殘暴的方式摧毀她!
她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這般折磨,毫無尊嚴,毫無人性的踐踏。
此刻,她不再是人,而是唐炎發泄的途徑,肆無忌憚的發泄著,完全不用顧及她的感受。
她才剛剛度過最暢快的複仇之夜,可是第二天,就遭到了噩夢般的懲罰。
人生如戲。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再聰明,再會算計,在男人麵前也是吃虧的。
唐炎趴在上麵開心的笑了起來,可是卻是依然在威脅,說道:“不想死,就別動。”
索菲亞不敢動,也不能動。
她隻是默默躺在床上,任由滾燙的眼淚從眼眶裏溢出,然後獨自品嚐著傳來的陣陣撕裂感,心裏的委屈,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出來。
唐炎沒有睡多久,很快就起來了。因為他知道,這裏不安全,很不安全。
所以當身體的疲累褪去之後,他便睜開了眼睛。
他眼睛裏堆積著的血絲化開了。
他的嘴唇不再幹裂,恢複正常。
蒼白的臉龐,也是變成原樣。
就連那陰冷磅礴的煞氣,都是經過一夜之後,慢慢收斂起來。
但是,當他醒來之時,卻是被眼前的索菲亞小姐嚇到了。
和唐炎不同,索菲亞的眼睛又紅又腫,怨恨至極的盯著唐炎,仿佛要把他碎屍萬段,才能心頭之恨。
“聽說女人一直都對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情有獨鍾,一直在看我?”眯著眼看著索菲亞,唐炎神情玩味的挑釁道。
“如果眼神能殺人,你已經死了一萬次。”索菲亞咬牙切齒說道。
“但是很可惜,眼神真的不能殺人。”唐炎很惋惜的說道,突然臉色卻是變得猙獰,森然道:“但是有些事,我知道,能把人榨幹!”
感覺到異樣,索菲亞嬌軀猛的一顫,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幾乎帶著哭腔喊道。
“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