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要去逛窯子?!
正月初八,皇城興都。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最繁華的臨安街轉角處,一白衣少年將手背在身後,衣袖飄飄,正饒有興致地和麵前的古稀老人攀談。
“老人家,我同好友初來此地,請問興都最有名的醫館在哪啊?”
清淺靈動的嗓音宛如天籟,夾著些許少年意氣,好聽至極。周圍的路人紛紛被吸引,皆忍不住停下腳步偷瞄那把聲音的主人。
這一瞧可更是不得了,那少年實在是長得太過水靈清秀,吹彈可破的無暇肌膚簡直讓人想咬上一口!該如何形容呢,饒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也沒有他那般驚豔。
少年似是有些不自在,手指搔了搔後腦,烏亮的青絲在蔥白如玉的指尖下輾轉,讓在場眾多未出閣的姑娘家羞紅了臉。
布衣老人則是見多了世麵的,他特別淡定地摸了一把胡子,笑著指路,“保祥館。不遠,向西五裏就是了。”
少年也笑,道了句多謝,便搖開折扇走遠了。
剩下一眾定力不夠的男男女女,呆若木雞地為那淺笑神魂顛倒。
白衣少年心情大好地回到臨安街的中央,就見他視線盯住某處,好看的眉微挑,無奈地嗔了一句:“那個吃貨。”
然後一青衫男子便扛著一靶子的糖葫蘆衝到了他麵前,一張嘴鼓得滿滿當當,卻還非要含糊地問他:“夕夕,怎麼樣?問到沒有?”
青衣男子的身量極高,眉清目秀,就算此刻吃相不雅,俊美的容貌也不損半分。
少年朝他翻了個白眼,拍他肩膀示意他別噎著,帶了絲促狹道:“鬧鬧,我都打聽好了,你往西走上個五裏就到了。你鬧你的吧,本少爺自個找樂子去啦!”
少年將折扇插在腰間,然後取了一根糖葫蘆,嚼了一口便想開溜。
“誒,你上哪去?”
少年特別肯定地給了兩個字,“青樓。”
“噗——”楊鬧口中的糖葫蘆還沒嚼碎便盡數噴了出來,少年連忙閃開幾步,眼疾手快打開折扇嫌棄地擋了擋。
“柳夕淺,你腦子進水啦?”楊鬧抹了一把嘴就衝上去掐住他的肩膀,“你離家出走我陪你,你男扮女裝我隨你,但你竟然還要去逛窯子,丫的欠抽啊你!”
“噓,輕點!”柳夕淺四下一瞧,緊張得拿折扇直敲楊鬧頭頂,“作死啊你,想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女人啊!”
“是你糊塗,那種肮髒的地方去了隻會汙你的眼。”楊鬧梗脖子,不服氣地回嘴。
“鬧鬧,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髒的不是地方,是人心。青樓女子每日拚卻自己的身體,掙的都是血汗錢,不偷不搶不坑不騙,哪裏髒了?‘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嚐’,你怎知,她們就是心甘情願的?”
“得得得,何必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明知道我最討厭這些大道理了!”楊鬧打了個哈欠,嘀咕,“直說你很想去見識一下不就完了麼。就會裝老成,明明比我還小三歲……”
越說到後頭,越是聽不清。
分明是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