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由於這起案子的嚴重性,被省廳作為特案給各市的警局下放了文件。那會,賀天已經是他們金城市局刑警支隊的一員。所以對於當年那起發生在甬港市的案件,他依舊記得清清楚楚,屠雨確確實實已經死了。除非,那對情侶看到的是她的鬼魂。但作為一個從業那麼多年的警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相信厲鬼殺人這個說法的。
而我則陷入了沉默,此時我需要好好地理一下思路。
這起突然冒出來的案子是不是太過於巧合了,就像不久前阻撓我前往金城和嚴隊彙合的爆炸案一樣。會不會又是教授集團在搞鬼呢?眼看著我們就見到周燦了,卻因為這件事情而耽擱了大量的時間。
那麼,周燦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呢?如果說周燦是個重要的線索人物,那麼我完全相信教授有能力叫他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還有,最令我想不通的是教授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阻撓我參與和他有關的案件偵破呢?我捫心自問,以我的刑偵能力在警隊並不是站在頂尖的位置上。雖然,我做事比較執著,但是未必會給他帶來特別大的麻煩。所以,我很想知道教授到底在忌憚我什麼呢?
最後,也是最令我感動擔心的一點。教授雖然從來沒出現過,但他卻總能得到我們最新的目標行動。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在我們內部還有他的人,而這個人要比老張來得更加神秘。到底會是誰呢?我眉頭緊皺。
“小金,你放心好了。周燦一定不會有事情的,賀隊在車站附近已經布置了大量的警力,可以確保線索人物的安全。”嚴隊見我眉頭緊皺,便猜出了我的心事,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聽完,默默的點頭。
過了片刻,法醫送來了完整的屍檢報告:死者為男性,四十歲上下,死亡時間為4天前,死因是氣道阻塞。屍體並無其他外傷,血液中也檢測不到任何藥物成份。可以斷定,死者死前行動沒有受到任何控製,卻被人活生生給蒙死。另外,死者的麵部和指甲裏都可以檢測到蟎蟲和纖維,因此懷疑凶器可能是枕套或床單之類的物件。死者的下體被人割除,但傷口很平整,因而凶手可能具備一定的外科手術水平。
但最讓人感到費解的是,死者的麵部表情很舒坦,竟然看不到任何痛苦的樣子。他似乎很享受這次死亡。可是,從醫學角度來分析,呼吸是人的本能,人在喪失本能的過程中,會好逐漸體會到痛苦。也就是說,窒息是痛苦逐漸加劇的過程。
“你是說死者在行動自由的情況下,遭遇窒息非但沒有做出劇烈抵抗,反而還覺得是一種享受?”賀天看完驗屍報告,做出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
“求生是人的本能,死者不抵抗的原因很可能是他根本就抵抗不了。”嚴隊回應了一句。
根本抵抗不了?難道說凶手真是屠雨的鬼魂……小葉聽了,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小葉的想法也讓其他年輕的同事產生了共鳴,大家都為此感到畏懼。
“好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大家不要胡亂臆測了。”賀天經驗老道,為了不讓這種恐懼再辦公室繼續蔓延下去。當即拍了拍手掌,吆喝著刑偵第一小組去會議室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