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名身穿白色儒服的年輕人緩步走進了房內。
來人約摸二十歲左右,玉麵俊郎,隆鼻直挺,如劍斜聳的眉毛微微舒展著,一雙清澈澄明的星眸格外勾人,最吸引人目光的則是那鼻下那一張紅唇。
厚薄適度,隻是實在過於紅潤,看上去竟有一絲妖魅的感覺。
他步履沉穩,頎長健碩的身軀極為偉岸,隱隱流露出一種無可言喻的華貴高雅氣質,但神態間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俾睨之態,卻讓人有些不舒服,再加上那潔白細膩的肌膚,讓人有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
東方不敗見到來人,眼神突然變得溫柔了許多:“段郎!”
任盈盈看清來人,卻是滿臉詫異:“是你!”
雲歌眉頭微皺,玩家!
眾人反應各不相同,卻都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年輕男子衝任盈盈微微一笑,說道:“任大小姐,好久不見。看樣子,你是成功救出你的父親了。”
任盈盈神情複雜,點點頭:“不錯,我原本以為我爹早已去世多年,幸得有你指點,這才能將他從西湖底下救出來。段公子,事後我也曾到處尋你,想表示謝意,卻遍尋不得,想不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
這名姓段的男子搖了搖手,說道:“我一直便在黑木崖。”
聽他這麼一說,雲歌終於想明白了事前的始末。當初任盈盈找上他時,他很是奇怪,小說中營救任我行是向問天和令狐衝幹的,任盈盈事先壓根就不知情。可到了這裏,卻是任盈盈主動為此奔走,而且在具體的營救過程中,向問天也基本上是按她的命令行事。
雲歌老早就有這樣的疑問:任盈盈的消息是哪裏來的?
現在答案才終於水落石出,原來早就有玩家介入了這個劇情。
問題是,為什麼隻是將消息透露給任盈盈,卻並沒有一起參與營救行動?他的動機是什麼?
還有,東方不敗那一聲“段郎”更是叫得纏綿悱惻,蕩人心魄,顯然他們關係不同尋常,那麼,他在這個時機出現,目的又是什麼?
任我行封住東方不敗的穴道,警惕地看著來人,沉聲道:“你是何人?”從他和任盈盈的交談中,任我行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卻並不代表他會對來人感恩戴德。
姓段的男子停下腳步,朗聲道:“在下神劍派段小樓,見過任前輩。”
“何事?”任我行渾身浴血,看上去有些狼狽,語氣卻是傲慢得很。
段小樓看了一眼已經癱倒在地的東方不敗,慢慢說道:“帶他走。”
“段郎……”東方不敗聽段小樓說出“帶他走”三字,眼中滿是愛意,十足一副小女人作態。
雲歌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還是剛剛那個殺伐淩厲的東方不敗嗎?
“憑什麼?”任我行想不到這個年輕人單槍匹馬,竟然還有如此勇氣。
段小樓笑了笑,:“不知道黑木崖之下有二百多名江湖高手夠不夠?”
雲歌服了一粒療傷藥,起身道:“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
段小樓有些得意,笑道:“不全是,你就不在計劃之中。”
雲歌若有所思,問道:“你就是東方不敗身後的男人?”
段小樓一愣,旋即聽出了他話中的雙關之意,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你想說什麼?”
雲歌笑了笑:“不得不說,你很不簡單,東方不敗這樣的高手都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特意將“股掌”說得一字一頓,嘲弄的意味十足。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段小樓絲毫沒有被激怒的意思:“這和你討好任大小姐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我本來就是gay。”
雲歌愕然,任盈盈卻是滿臉不解:“給?”
雲歌解釋道:“就是同誌,玻璃。”
這麼一說,任盈盈更迷惑了:“波離?”
雲歌大窘,想了想說道:“龍陽之好,這回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