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聽見外麵汽車的聲音,接著大門哐當一聲,辛澤昭一臉煞氣地走了進來。
兩人一見辛澤昭這個出場方式,都感到不太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辛澤昭嬸嬸先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樣直愣愣地就闖進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些人了?”
辛澤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冷笑了一聲,直接問道:“你們昨天是不是去了別墅?”
辛澤昭表妹立刻明白過來,心虛地轉開了目光,辛澤昭嬸嬸卻還沒感覺到,理直氣壯地道:“去了又怎麼了?你這麼大了還不結婚,聽說你金屋藏嬌,我們還不能去看看?”
“看看?看看就是推得她摔跤嗎?”辛澤昭的目光冰冷下來,神情充滿了厭惡,“無事生非!警告你們,以後不許再踏入我的地盤。”
辛澤昭嬸嬸還想還嘴,辛澤昭表妹已拉住了她,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柔柔地說:“是不是涼小姐跟你說了什麼了?其實我們就是想去看看你在意的涼小姐是什麼樣子,和她說了幾句話,並沒有故意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照她所想,辛澤昭無非就是聽了涼小餘那個女人的哭訴,所以來找她們的麻煩。但是又不是隻有涼小餘有嘴,她一樣可以反駁。
辛澤昭眉頭皺得更深了,在他看來,眼前的這些女人全都謊話連篇、有所籌謀,跟他母親一樣無情無義。為了他的身家,她們就像狂蜂浪蝶一樣,不停地在他身邊嗡嗡嗡地騷擾著。隻有涼小餘那個小女人,似乎還有些不同,總是躲避著她,而且從來都把事情擺在臉上,不會掩飾……
他想起涼小餘腿上的傷,對眼前的人更加厭惡,冷嘲道:“不小心摔倒的?看來,是我高估你們的臉皮厚度了。”
“你……”辛澤昭表妹不料自己的裝模作樣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憐惜,不禁大眼睛中充滿了淚水,顯得很是委屈:“你怎麼冤枉我?你隻相信涼小姐,卻不相信我嗎?”
辛澤昭嬸嬸一看表妹哭了,本想與辛澤昭嗆聲,但看到辛澤昭那張冷峻的臉後又不敢開口,辛澤昭畢竟常年身居高位,身上那股淩厲的氣勢散發出來,一般人真不敢違逆他的意見。
辛澤昭也懶得解釋自己在別墅裏裝了監控,隻是心情更差了,不想再在這裏多留一秒鍾。這個宴家老宅,可沒有留給他什麼愉快的回憶。這些所謂的“親人”,也個個都是人前人後兩副嘴臉,沒有一個人真心對他。
他嘲諷地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心裏更是厭惡了,隻覺得這兩人明明粗俗得很,偏偏還附庸風雅。
他的目光像冰刀一樣刮過兩人的臉,冷冷道:“再有下次,休怪我無情。”
說罷辛澤昭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了噤若寒蟬的兩人。他臉上的那抹冷笑,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態度。
辛澤昭嬸嬸雖不服氣,但對油鹽不進的辛澤昭也無可奈何,更何況她們手上並沒有辛澤昭的任何把柄,隻得好生安慰著哭泣的辛澤昭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