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這才注意到鄭飛的嘴角正掛著絲絲烏黑的血跡,旁邊地麵上也是觸目驚心的一片“黑血”,而且……鄭飛的兩個嘴唇怎麼腫的跟兩根……嗯……蠟燭似的?再一聯想剛剛那條毒蛇,扈三娘心下一動,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他了?自己真的被剛剛那條蛇咬了?他真的隻是在給自己吸毒?
扈三娘還沒想明白,就隻覺一股發自肺腑的無力感再度襲來,使得她再次無力的躺在了地上,隻能發出陣陣的喘息聲,
鄭飛知道,這定是毒液剛剛趁著扈三娘激動的活動又擴散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這個女人就真完了!他看向扈三娘,發現扈三娘也正在看著他,鄭飛試探性的往下彎了彎身子,同時看著扈三娘的表情,隻見扈三娘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似是默許!
鄭飛不再猶豫,馬上低頭又重新開始吸.允起傷口,
扈三娘隱隱感覺到一個濕滑的噴著熱氣的東西在自己腿上某個部位吸.允著,隻覺羞澀萬分,但她畢竟是江湖兒女,也想的通此刻自己若想活命也隻有任他如此……,隻是……這個梁山賊首為什麼會救自己呢?可是自己將他拖下懸崖的呀……!扈三娘的心中不由對鄭飛產生了幾分的好奇,
鄭飛又吸.允了十幾口,傷口中流出來的血液終於完全的變成了鮮紅色,再小心的一看扈三娘,隻見扈三娘的麵色雖然依舊慘白,但氣色中的暗灰色已經明顯淡了許多,看樣子,毒性定是弱了許多,
鄭飛暗暗放了放心,這才發覺自己的舌頭和嘴唇已經徹底腫脹起來,唉,隻希望這是臨時反應,老子都當了回好人了,老天爺你可別再害我自己也中毒。
目前毒液既然已經吸完了,那就應該去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草藥可以進一步去去毒了,
鄭飛立刻站起身來朝山壁上那棵側柏望去,剛剛那條蛇就是從那棵側柏處鑽出來的,那裏會不會有解藥呢?鄭飛想定馬上朝著側柏走去,
扈三娘隻聽身邊一響,睜眼一看隻見鄭飛已起身離開了這裏,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這陰風陣陣,周圍盡是無盡黑暗的懸崖穀底,扈三娘禁不住打了一個深深的冷顫,就算她本事再高膽子再大,也畢竟隻是個女孩子……,此刻不知怎地,她突然很希望那個原本令自己無比厭煩和惡心的梁山賊首不要離開這裏、離開自己,但她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鄭飛往邊上走去,“他去做什麼了?”一個疑問升起在扈三娘的心頭,
在月光的照映下,扈三娘依稀可見鄭飛似乎是在沿著峭壁往上爬,“難道……他是想爬上懸崖離開這裏?這怎麼可能?”
正想著,就見鄭飛剛剛爬上兩三尺高就一下子從上麵劃了下來並重重的摔在地上,耳邊也接著傳來鄭飛含糊不清的聲音,“我……草……這毒液……麻了老子的舌頭……怎麼連腦袋也開始有點……發暈?”
鄭飛再度站起身來,長舒兩口氣重新努力順著山壁往上爬,結果再次在三四尺高摔落下來,鄭飛含含糊糊的再次罵了兩句後立刻又爬了起來,直看得扈三娘大惑不解,心中暗道這個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摔了這麼多次還要爬?
終於,鄭飛再連摔數次後終於爬上了山壁上的那棵側柏,他借著月光仔細的查看,卻是一頭霧水,即便有草藥自己也不認得呀?該怎麼辦呢?
算了,還是用老辦法吧,古有神農嚐百草,今天老子也嚐嚐,
鄭飛立刻開始揪起樹葉、長在側柏上以及側柏旁邊的草葉嚐了起來,果然,在嚐過一株草後原本酥麻腫脹的舌頭和嘴唇立刻有了一絲清爽的感覺,
哈哈!應該就是它!
鄭飛趕緊借著月光將這種草揪了幾把,然後順著山壁重新劃落地麵並朝扈三娘走去,
扈三娘隻見鄭飛再次來到身前看著自己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這……草……可能……解毒……你……試試……。”
說罷,鄭飛便將草塞入嘴中咀嚼起來,待嚼成碎末便覆在了扈三娘的傷口之上,
頓時,一股無比清涼的感覺從腿上傳來,原本酥麻的腿部一陣淡淡的清爽,扈三娘愣愣的看著黑暗中鄭飛的身影,她是個一個特別喜愛整潔的女子,放在現在的話說就是有潔癖,鄭飛用嘴咀嚼藥草還要敷在她的腿上,這原本是令她會感到無比惡心的事情卻並沒有讓她有絲毫的不適,不止如此,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居然還流過了她的心頭,
“他……剛剛那麼費勁的去爬樹,就是為了給我找草藥嗎……?”
正在此時,突然見黑暗之中鄭飛猛地抬起頭來警惕的看向四周,
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
嗚……!
那是……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