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宋江毫無反應,依舊是打著呼嚕呼呼大睡,
閻婆惜心頭一喜,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裝作剛剛醒來似地輕輕說道,“宋郎,酒喝得太多,奴家口渴了,你要不要也喝一些水?”
宋江卻依舊毫無反應,呼嚕聲絲毫不變,
閻婆惜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她悄悄起身來到床尾,卻見宋江的一條腿正死死壓著那個蓋著布兜的被子,
這可怎麼辦?若是一動那被子驚醒了宋江又該如何是好?
閻婆惜心中頓時升起幾分沮喪之感,但她接著想出了辦法,隻見她伸出手指,輕輕的在宋江壓著被子的腳心處輕輕撓了一下,接著就趕忙重新躺好故作睡覺,
宋江熟睡中隻覺一癢,果然下意識的把那條腿一縮,終於不再壓著那張被子,
閻婆惜又耐心聽了一會,隻聽宋江呼嚕聲依舊大聲,確定他並沒有醒來,這才急不可耐的起身一看,心頭頓時一喜,立刻將手伸進那被子之下,接著就摸到了那個布兜,
閻婆惜感覺自己的手明顯在發抖,一顆心也怦怦亂跳個不停,她將手伸進布兜,立刻一摸便摸到一堆冰涼的東西,直讓她激動的差點忍不住喊叫出來,金子!那是金元寶呀!
閻婆惜順手就摸出一個金元寶來,馬上重新躺好,將金元寶死死抱在自己的懷裏,感受著它那昂貴的分量,
漸漸地,閻婆惜心頭又不由升起幾分傷感來,
“若是這些元寶都是自己的,那自己就可以不再有顧忌的和張郎生活在一起,那該多好呀……,”
但現實卻是殘酷的,閻婆惜也知自己這個想法太不切實際,隨著冰涼的元寶在她胸前漸漸有了熱量,她也慢慢恢複了理智,心中又歎道,
“罷了罷了,摸也摸了,這輩子姐妹也算短暫擁有過一回金元寶了,唉……!”
閻婆惜終於不舍的又撫摸了一下元寶,這便悄悄起身,要將元寶重新塞回布兜裏,
可她剛將元寶塞進布兜中,正欲抽回手來,卻意外觸碰到了一張薄薄的紙,
那是……?閻婆惜立刻想起了那個陌生人交給宋江的那封信!
對了,應該就是那封信!
閻婆惜不知怎地,心中又開始狂跳起來,她不由萬分好奇的想道,
“究竟是這宋黑郎做過什麼,竟能得到如此貴重的酬謝?真相一定就在這封信上,自己何不看看,也好學到些門道,日後再教給張郎,若讓他也能賺到這麼多錢……自己豈不是就不用再如此委曲求全了?!”
閻婆惜想定,終於又悄悄的將那封信抽了出來,接著輕手輕腳的起身來到桌邊點燃蠟燭,展開信看了起來,
但她卻是越看,拿著信的手卻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宋黑郎他竟……通風報信放走了賊寇?!”
閻婆惜的臉瞬間變得無比的蒼白……!
她終於明白,這些元寶分明就是梁山賊寇送給宋江的贓物!”
閻婆惜立刻意識到了這事的嚴重程度,隻恨自己為何好奇心如此重,這可是一件禍事,搞不好就要丟命呢!
她哆哆嗦嗦的剛要收起信,卻聽床邊猛地傳來宋江的聲音,
“婆惜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