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嶽和朝著姚夫人一笑,“我私下裏偷偷問過飛兒了,飛兒說,那個鄭兄弟雖然不教給他功夫,但很明顯他就是他們幾個人的頭,那提轄軍官和尚,刀疤臉禁軍教頭以及那個姓龐的神射手都聽他的!而且,那姓鄭的兄弟經常給咱們飛兒說,學功夫不是為了欺負別人,而是為了保護親人,保護比自己弱小的善良百姓。他希望咱們飛兒學成功夫後可以成為一個頂天立地,除惡揚善的男子漢!”
姚夫人驚奇的說道,“他……他真這麼給咱們飛兒說的?不是飛兒騙咱們吧?他還說什麼了?”
嶽和皺眉想了想道,“咱們飛兒是什麼孩子你還不知道?他怎麼會騙咱們呢?再說就算是想騙咱們,飛兒這麼小怎麼懂得這些道理?那鄭兄弟還說……,”
說到這裏,嶽和小心的看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他還說……忠於國家並不是忠於統治這個國家的人,王侯將相也是人,除了生的好,並不比咱們百姓多尊貴!忠,便是要忠於這個國家的萬千百姓,要時刻把百姓的生死安危放在心上,不但要抵抗外族的侵略保護他們,還要努力讓他們吃的上飯,穿得上衣,住得上房,就算是皇帝,也比不上這天下百姓重要……,”
姚夫人趕忙捂住嶽和的嘴,“相公……這……這可是逆言啊!”
嶽和輕輕拿下姚夫人的手,歎了口氣道,“我也知道,不過……我覺得鄭兄弟也說得很有道理呢。”
姚夫人沒有再說話,繼續織起了布,隻是織布的手,卻在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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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鄭飛正坐在門前,微笑的看著院子中小嶽飛手持長棍與王進較量著,
隻見小嶽飛極為嫻熟的架開把式,一招一眼盡是從容,長棍不停的往王進身上招呼著,
而王進嘴角露笑,同樣一根木棍,在他手中卻似是活了一般,隻需輕輕一抖便將小嶽飛一個又一個攻招化為烏有,
突然,王進隻是往前半步將木棍一挑,木棍居然就在小嶽飛長棍一個一閃而過的空隙中穿過,便聽撲通一聲響,小嶽飛哎呀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但小嶽飛立刻站起身來,連土都不拍便拿起了長棍,臉上若有所思之狀,
王進也不催他,隻是立在一旁看著他,
終於,小嶽飛抬起頭來,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王進微微笑道,“可是想明白了?”
小嶽飛持棍朝王進抱拳道,“徒兒想明白了。”
王進滿意的點點頭,“再來?”
小嶽飛笑著點點頭,“再來!”
……,
鄭飛正看得出神,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鄭兄弟?”
鄭飛回頭一看,原來是姚夫人正站在門前看著自己,
鄭飛趕忙起身問道,“大嫂有事嗎?”
姚夫人微微笑笑,“請鄭兄弟進屋,我們夫妻二人有些話想對鄭兄弟說。”
說罷,姚夫人便進了屋,
鄭飛不知怎的,心中就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