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爺子的目光已經定落在秦證的臉上,他的神情看似平靜,但細看他的眸光是在跳動的,好像被風吹動的海麵,然後一字一字的說道,“他不是楊楊。”
聽到這個答案,何天真隻覺得心猛的一抽,爾後又似乎猛的一鬆,這時薄老爺子又繼續說道,“他就是秦證,不過……他也是薄家的孩子。”
這話讓何天真有些迷糊了,而這時莊婉的啜泣聲響了起來,她搖著頭,十分痛苦的樣子,“我沒想到啊,沒想到……”
“媽,怎麼了?”何天真問。
莊婉說著哭的聲音更大了,這讓何天真徹底的淩亂了,“媽……爺爺,這是……”
可是沒有人回答她,她隻得看向秦證,而他神情淡漠,甚至眉梢都沒有動一下,冷漠的仿若一尊沒有任何感情的石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何天真急的真是要跺腳了。
這時薄老爺子歎了口氣,“秦證是薄楊同父異母的哥哥。”
此話一出,何天真立即瞪大了眼睛,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就是看向莊婉,而她整個人哽的已經不能自抑,想哭,卻壓抑著哭泣的那種痛楚,在莊婉身上此刻演繹的淋漓盡致。
薄楊還有個哥哥,而且是同父異母,那這意思就是薄楊的父親除了莊婉,還有別的女人?
“真真,不是你想的那樣,”薄老爺子似乎看透了何天真的想法,“你爸爸不是那樣的人。”
薄爸爸不是那樣的人,可同父異母的哥哥又是哪裏來的?
說到這裏,薄老爺子看向莊婉,“婉婉,還是你來解釋吧。”
莊婉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而秦證也沒給她說的機會,起身站了起身,便大步的向外走。
何天真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有些著急,“爺爺,這是,這……”
薄老爺子的拐杖在地上搗了幾下,也是一副著急又無奈的樣子,何天真雖然很想弄清是怎麼一回事,但她看得出來,眼下她在這裏是得不到答案的,而她又不放心秦證,便抬步追了出去。
秦證並沒有走,而是站在車旁,黑夜下的他愈顯得高大,可是這高大又顯得無比落寞,落寞的讓人心疼。
何天真放慢步子,輕輕的走過去,然後小心的拽了下他的衣角,可是她剛碰到他,便被他一把掐住,然後他拉開車門,將她直接塞了進去。
這動作野蠻而粗暴!
何天真不禁在想,他沒走,是要等她嗎?
何天真沒來及思考,秦證已經上車,並啟動車子,快速的駛離了薄家。
他一路開的很快,儀表盤上的碼數都超過一百,雖然現在已經入夜,但這速度也絕對是超速,估計明天他有罰單收了。
何天真這才發現他所謂的平靜都是假的,他的內心是完全沸騰的,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麼?
秦證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想問,可是她不敢,甚至現在坐在車上,她都是膽顫心驚的,她的手緊緊的拽著一邊的抓手,她真擔心他一腳刹車,會將她射出去。
車子開往哪,她也不知道,兩邊的風景飛逝的太快,她根本看不清,但她能感覺到這車子是開往郊區的。
也不知開了多久,在何天真覺得心髒的負荷快爆棚的時候,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她鬆了口氣,剛鬆開抓手,去晃動都發麻的手,突的眼前一暗,他欺身壓了下來——
一手將她的兩條纖細手臂扣在了頭頂,一手扶著她的細腰,整個人逼近她的臉龐,她幾乎可以看見他麥色的皮膚腠理,還有他那長睫毛已經要刷在她的臉上了。
他離她很近,可他並沒有其他的動作,隻是壓著她,一雙如同暗夜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這樣的他像是一頭困獸,痛苦,又掙紮。
“秦證,”她不解的看著他,可她隻叫了他的名字,便眼前一暗。
他的吻如同狂風驟雨般落了下來,那麼凶,那麼急,那麼猛,幾乎讓何天真喘不過氣來,而且他不光吻她,他的手已經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他想要什麼,顯而易見。
可這是野外……
“秦證,秦證……”她慌亂的叫他。
但他並沒有停,而是愈發的狂野,這樣的他像是絕望的困獸,想要撕裂眼前的獵物來發泄自己。
而她,就是他要撕裂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