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洛城給接走了,”何天真的回答讓初夏湧起一陣不安,雷洛城對雷佳音的縱容,整個海城沒有不知道的,如果他不那樣驕縱她,她也不至於猖狂到那個地步。
路東驍讓雷佳音變成這樣,那雷洛城會放過路東驍嗎?
到了此刻,初夏還是不由的擔心他。
“對了,那個叫平子的被抓進去了,你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嗎?”何天真說著對初夏伸出兩隻手,“不低於十個,真是喪心病狂啊!”
初夏想起牆壁上的那些女人照片,想到了牆角的那具白骨,低低說道,“羅淩菲就是被他和雷佳音聯手殺的。”
“羅淩菲?你說的是路東驍心愛的……”何天真話沒說完,便抬手對著自己嘴巴抽了一下,“夏夏,我……”
初夏苦澀的一笑,“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在意這個嗎?”
說完,她輕歎了一聲,“羅淩菲的骸骨還被他們變態的擺在那裏。”
何天真似乎也被磣到了,向初夏身邊靠了靠,“這些人死了一定會下地獄的,一定會的。”
其實不用死,他們也不會好過了,瘋的瘋,進局子的進局子,可是這又怎樣?
宇揚活不回來了,她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路東驍每天都會來醫院看她,可是他們都不說話,他更多的坐在那裏看她,而她都是閉著眼睛假睡。
這種狀態整整持續了一個月,直到有一天秦湛來了,給了她一串鑰匙,說是路東驍讓轉交給她的,她不願回路家,就去新房子裏住,而且她不同意,他不會去打擾。
原來路東驍那天答應放了她,是認真的。
可是既然同意放了她,為什麼還不肯離婚呢?
這樣和離婚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離不離婚也隻是一個形式問題,初夏將早已摘下來的戒指拿出來給了秦湛,“這個麻煩轉交給他吧。”
看到那枚戒指,秦湛的眸子顫了顫,初夏以為他也想探知戒指的材質,嘲諷的一笑,“要是想貪汙,我勸你還是算了,這東西估計也就是個高科技的塑料,或者是路東驍從哪個地攤上淘來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初夏話音剛落,就聽到秦湛激動的反問。
“塑料戒指,不是嗎?”
“塑料?”秦湛捏著戒指,“初夏你不僅心瞎,眼也是瞎的。”
秦湛罵她了,初夏一愣,秦湛一拳頭搗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鋼化玻璃麵頓時出現一條裂痕,“是不是在你眼裏,路東驍給你的一切都特別賤?”
難道不是嗎?
“初夏,初夏,”秦湛叫了她兩聲,手裏的戒指舉了放,放了又舉起,“我現在告訴你,這不是塑料,也不是地攤上幾毛錢買來的,這是路東驍親手打造的,用他切掉的那節指骨磨粉做出來的。”
初夏的心狠狠一痛……
想到之前她質問他戒指時他說過的話,他說這是唯一的,她還以為他是糊弄自己。
原來,還真是如此!
這世上有誰會用自己的手指去做戒指?
路東驍,你從不愛我,這又何苦?
“初夏,你口口聲聲的說他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你的臉,現在我還就告訴你了,你還真得感謝這張臉,要不然你這輩子都不會遇到像路東驍一樣疼你愛你的男人,你都不知道他為你失去了什麼?而你居然還這樣懷疑他,你真是這世上最狠最毒的女人。”
這樣激動的秦湛,初夏還是第一次見,看著眼底壓抑的情緒,初夏忽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路東驍在哪?”
秦湛閉了閉眼,將那枚戒指丟給了初夏,“這東西你要不稀罕丟了燒了都行,我不會替你轉交。”
“路東驍在哪?”她追問。
良久,秦湛吐出兩個字,“監獄!”
初夏頭皮一麻,秦湛看著她,激動的情緒已經平複,他說,“朗平一口咬定,除了那間屋子裏的人,他殺的其他人,包括販毒都是路東驍指使。”
“什麼?”初夏不敢相信,半天才反應過來,“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秦湛再次冷諷的反問,“你說怎麼會?”
“雷洛城!”初夏叫出這個名字,“一定是他!”
路東驍傷了雷佳音,雷洛城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秦湛歎了口聲,臉上是無可奈何的無力,他和初夏靜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那具白骨已經做過dna對比了,不是羅小姐的。”
秦湛說完走了,剩下初夏呆呆的坐在那裏,腦海裏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