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連路東驍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他和她就走到了這樣一步?
驀地,初夏身形一晃,像麵條一樣軟軟的癱倒下來,路東驍急忙伸出手,抱住她下沉的雙肩,痛惜的抱起她,將她放回到了床上。
看著她眼角的淚光,路東驍用大手輕輕的撫了撫她淩亂的頭發,聲音艱澀又幹啞,看著她,“夏夏,傷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意願,可是沒有辦法。”
初夏哀哀的抬起頭,隱恨的眼裏再度被水汽彌漫。
定了定,路東驍放開她,轉身向衣櫃走去。拉開櫃子的門,他將手伸進去,將那個龐然大物拽出來,轉身,走回到初夏身邊。
將那個巨大的玩具熊舉起來,送到初夏眼前,他拉起她的手,讓她抱住那個一人多高的玩具,聲音和緩又哀戚,“記住,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好好的。”
看著那個玩具熊,初夏眼裏的水霧越積越濃,最終,眼淚還是大顆大顆的砸下來……
路東驍的眉頭再度因為她混沌的思緒而皺起,反握住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
片刻,初夏忽然低下頭,怔怔的看著那個憨厚可愛的玩具,驀地,忽然揚起手將它狠狠地丟在地上,崩潰的朝著路東驍大喊,“我不要你的破熊!我要宇揚,你把他還給我,還給你……”
說著,她哭著撲上去,握起拳頭,狠狠地捶打著路東驍的肩頭,“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姐弟害成這樣!我們到底欠了你什麼?”
“夠了!”路東驍崩潰的低吼一聲,看著淚如雨下的初夏,攥緊的拳頭青筋凸起,然而,心裏的鈍痛還是讓他無法狠下心來。
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裏,緊緊地抱住,“我也後悔的要死!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次,我絕對不會去招惹你!”
初夏哀號著,靠在他的肩頭,將所有的痛苦都釋放出來。
這個擁抱,帶著濃濃的絕望與仇恨——
抱著她,路東驍隻覺得自己愈發的無力。無論兩個人的身體多麼的親密無間,兩顆心,也永遠是隔著跨不盡的千山萬水……
也許,真的走到盡頭了吧!
“你不是想知道孩子去哪了嗎?我現在就帶你去,”他低沉的聲音響在初夏耳邊。
她一怔,眼底露出驚喜,“在哪?我的孩子在哪?”
路東驍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怕自己會心軟,他起身,拽起她,“跟我走!”
此刻。
一幢山頂的歐式小別墅裏,一身家居服的裴天陽斜靠在沙發裏,手裏輕搖著個小小的撥浪鼓,咚咚的聲音,十分的可愛悅耳。
他對麵的男人,平頭,鼻梁上有道疤,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看著裴天陽無聊的玩小孩子的東西,不恥的冷哼了一聲,“姓裴的,你叫我來,不會是讓我看你玩的吧?”
聽到這樣說,裴天陽又晃下了手中的撥浪鼓,“怎麼樣,可愛吧?”
男人的眸光一沉,明顯急眼了,“姓裴的,你敢耍什麼花樣,我會讓你死的比更初的還慘。”
裴天陽搖鼓的動作驀地停下,低垂的眼瞼緩緩抬起,“我還以為你真的天王老子都不怕,原來你還是害怕,是不是怕條子進來?”
“我進去,你也不會有好處,”男人冷笑。
裴天陽也哈哈的笑了,“記住,如果你進去,我一定不會讓你有開口的機會。”
他這話一出,對麵的男人倏的看向他,裴天陽也不甘示弱,兩個男人對峙著,在暗沉的夜裏,猶如兩頭決鬥的雄獅。
直到有人進來,附到裴天陽耳邊說了什麼,他才收回目光,眉心緊緊的擰起,“消息確定準確?”
“嗯!我們的人親眼看到的,天哥,要不要我們現在去把嫂子救出來?”
裴天陽抬手輕撫著下巴,搖頭,“這是路東驍的手段,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嫂子現在一個人在那種地方,她……”
裴天陽抬手打斷那個的話,眸色幽沉,“讓人盯著,我倒要看看他路東驍是當真狠得下心?”
“是路東驍的女人嗎?我早晚要弄手裏玩玩,敢打我,”沙發上的男人摸著初夏曾經打過的半邊臉,露出一絲邪笑。
裴天陽清遂的眸子驟然一縮,“朗平,我今天正式告訴你,不許她!”
“哈哈,”平子笑了,“你越這樣說,我就越有興趣了,能讓海城兩大豪門大少爭搶的女人定是不同,我朗平還非要試一試。”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