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見識過他是如何侮辱女人的,也見過他是如何對待寧冉的,她敢肯定這個男人對著女人有著一種怨恨,至於是什麼原因,她不清楚,但是能肯定他恨女人,除了剛才她親口的羅淩菲。
平子的目光落在初夏抵著自己胸口的刀尖上,“敢捅,你就往裏紮啊!”
這次換初夏冷笑,“直接紮死你,太便宜你了!”
路東驍摟著初夏向後退,試圖阻止什麼,初夏回頭瞪了他一眼,再次看向平子,“還有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心中的嫂子羅淩菲已經死了,而我現在才是路東驍的合法妻子,你覺得配不配不重要,但這是事實。”
說完,她手一鬆,刀子落在地上,而刀柄已經被她的血浸紅,她看向朗平,“我不捅你,不是因為我不敢,也不是因為我善心大發,而是我不想髒了我的手。”
朗平看她的目光不再幽冷,似乎多了抹驚豔,初夏的手握緊,粘乎乎的一片,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
“還有我想問下,我弟弟的事是怎麼回事,”剛才在來的時候,裴天陽已經提過。
“初夏這事我給你解釋!”她話音剛落,路東驍便阻止他。
“我要聽他的解釋,”初夏現在已經能確定初宇揚的事與這個平子有關係了。
郎平勾了下唇角,“你這個女人看來還並不算是笨到家了。”
之前裴天陽說她傻,現在他又說她笨,難道在他們眼裏,她就是個又笨又蠢的女人?
“你弟弟是我的一個小兄弟,這次他出事是我們對手做的,他們是要給我一個警告,這事我已經給擺平了,”平子說的那麼輕巧,好像宇揚的傷不過是割破手指,劃破皮一般,可是宇揚險些丟了條命。
初夏的怒意瞬間升騰,可是生氣之餘,她更多的是驚恐,他說宇揚是他的小弟,宇揚怎麼能和這種人扯上關係?
她側目看向路東驍,他一直對她說宇揚很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很好?
“夏夏,我們先去給你處理傷口,你想知道的事,我都會給你解釋清楚,”路東驍過來拉她,她卻一下子躲開,沿著牆角往外走,眼睛卻一直盯著他們。
“夏夏……”裴天陽追了上去。
“你給我站住,”初夏低吼,然後拔腿向外跑。
現在她已經四個多月,身子十分的笨重,沒跑多遠便被路東驍追上,他抱著她向外走,她抬手打了他幾下,然後便不再有力氣。
上了車,初夏把頭轉向窗外,她看到裴天陽正看著她,那眼神落寞而痛苦。
痛苦?
他會痛苦嗎?
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回去的路上,她沒有一句話,隻是看著窗外,路東驍幾次想開口,但都被她安靜的樣子懾住。
車子停下,她伸手開門,路東驍按住她的手,“夏夏,這事我不給你說,不是想你擔心,宇揚和平子的事我已經處理過了,以後宇揚不會再和平子有接觸,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帶宇揚走,至於平子,我承認是我不對。”
初夏看了他一眼,然後手一抬甩開他抓著自己的手,開門下了車。
“姐,你回來了,姐夫呢?”初宇揚聽到車子的聲響,從別墅裏走出來,手裏端著一份甜品,“姐,你看這是你最愛吃的鳳梨酥,我都沒舍得吃了,專門給你留了一份。”
他那陽光燦爛的笑容,讓初夏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仿若還是那個十幾歲的孩子,可是她恍惚過後,她就隻剩下心痛,他在國內沾了賭,她將他送到國外,而他居然又和平子那種人扯到一起。
而這些隻是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還不知道他都染了什麼,想起剛才自己去過的地方,她有種心掉入冰窖的感覺。
“姐,你嚐嚐,特別好吃,比我們在國內的那個老字號還好……”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臉上一痛,手中的鳳梨酥也被打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