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這次聽懂了,他是要看看寶寶,可他越這樣,初夏就越受不了,但她還是乖乖的照做了,因為這樣她就不用再偽裝,偽裝一切都沒事的樣子。
“寶貝兒,爸爸這幾天不能陪你了,因為爸爸感冒了,爸爸是怕傳染給你,才暫時不能陪你的,你要乖乖的,好好的長,記得嗎?”
路東驍居然對著寶寶說起話來,可是他說的每個字,都像是帶了毒的針,直戳初夏的心窩。
她把頭磕到牆上,這一刻,她好想問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讓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幸福,卻又讓這幸福破碎。
初夏以路東驍休息為由,先行掛了視頻通話,然後她蹲在他門口的牆角,哭的不能自抑。
午夜!
世界萬物都沉沉的睡了,就連初夏也難得的閉上了眼,可是一聲急促的電話把一切都驚碎了。
為了讓路東驍好好休息,初夏強製讓他關了機,可這麼深更半夜,如果沒有要緊的事,絕對不會有人打電話過來,她為了不驚動路東驍,便快速的起床,剛走到門口,女傭就上來了,正準備敲路東驍的門。
“等一下,”初夏叫住女傭,“出了什麼事嗎?”
女傭連忙點頭,“是路先生嵐山那邊的別墅來電話,說是別墅進賊了!”
初夏知道那裏,她在那住過,她和路東驍結婚以後才搬到現在這個別墅來的,“丟了什麼重要東西嗎?”
“這個,”女傭有些遲疑。
“丟什麼就說,有什麼不能說的嗎?”初夏追問。
女傭搖頭,“東西倒是沒說丟,就是,就是先生私藏的房間被撬開了。”
嵐山別墅的私藏房間,初夏一下子就知道是什麼了,是那間她試著進去,卻被阻攔的房間。
“東西確定沒丟?”初夏追問。
“這個沒人清楚,因為是路先生的私人物品,所以請路先生過去確認一下,”這也是深更半夜打電話的原因。
“路東驍病了,這事明天再說吧,”初夏的心有些複雜。
“可是那邊已經報了警,警察讓先生去一趟!”
女傭的話讓初夏知道今晚必須有個人過去一趟了,她在思索了幾秒後,吩咐司機備車。
初夏來到嵐山別墅的時候,警察已經等在那裏了,見到她警察衝她連連點頭,諂媚的意思十分明顯,明明是他們替她辦事,卻反過來像是她為他們做了什麼功德似的。
這就是現實社會的醜陋,想到當初她窮的不行,擺個地攤都要被城管驅趕,真是今非昔比。
“路先生來了嗎,我們需要他確認一下丟失了什麼,好進一步立案調查,”警察等了一會,不見路東驍,十分小心的問初夏。
“沒有,他病了,身體不舒服,”初夏的回答簡明扼要。
聽到這話,警察就算再有問題,也不能說什麼,可是他們也有自己的手續要辦,隻得說道,“那就麻煩少夫人跟我們上樓確認一下。”
可是當初夏走進那個房間,當看到滿室畫卷隻為一人,當警察一邊勘察現場取證,一邊暗暗看著她的時候,她忽的發覺自己進來這裏是多麼愚蠢。
隻要不是瞎子,便能看到每張畫右下角的落款,而每幅畫畫的都是一個人,但那個人不是她。
不過眉眼神情,卻有她有幾分相似,相似的竟讓警察也誤會了,“少夫人,想不到路總對你用情這麼深。”
原來剛才警察偷偷看她,不是在嘲笑,而是羨慕,是以為這滿室畫像都是她。
不過他們說對了,路東驍的情的確夠深,不然怎麼能將一個人畫的如此維妙婎肖,如此傳神?
而初夏現在才知道,路東驍竟還有這麼精湛的畫藝!
其實根本不用路東驍來,初夏便能確定這個房間,什麼東西也沒丟。
初夏不知那些警察什麼時候走的,而她一直沒有離開這個房間,她幾乎將每一張畫都看了遍,最後站在那幅被她碰壞,且隻畫了一半的畫卷前,然後她拿起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