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莫雲與丹佛爾正處在一間狹小的地穴中,陰暗潮濕的腳下,無數的殘骸墊腳,腳麵上不時有蟲子在蠕動。四堵牆將兩人圍堵地擠在一起,看來這個陷阱不知捕殺過多少心懷叵測的暗殺者。抬頭看上空,兩人起碼下落了30秒之久,此時距離地麵隻是有1000多米。
多待一刻就多一份危險,但又該如何出去呢?莫雲絞盡腦汁思索著;一旁的丹佛爾反倒沉不住氣了,焦躁憤怒地衝著莫雲吼了起來。
“小子,到底怎麼回事?”丹佛爾氣急敗壞,暴跳如雷地揪著莫雲的衣領,似乎這個陷阱是莫雲所為。
“你吼我有什麼用,有本事想出辦法上去。”莫雲毫不客氣地把丹佛爾的右手打開,整整衣領,“梵凱好像在城主府裏弄了不少陷阱,要不是我反應快,你早就沒命了。”
丹佛爾不禁回憶起,當陷阱忽然張開,兩人即將掉落的一刹那,丹佛爾先反映過來,左手抓住了莫雲,右手從腰間拔出一枚係了繩線的飛鏢紮入了牆壁中。但由於是倉促間擲出,飛鏢並沒有紮入太深,牆體又太軟不實,兩人分量過重,這一紮隻是讓兩人頓了頓,就又墜落下去。
當丹佛爾認定自己就要死去,絕望地閉上雙眼時,莫雲的飄落術卻及時放出,右手勾住丹佛爾的身體,這才讓兩人保住了性命。
丹佛爾看著眼前這個救了自己一名的少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忿忿地在原地團團轉,沒有找到任何出口或機關,憤怒地啐了口唾沫:“老家夥,快要死了,還陰我。”
“快要死了?”莫雲聽到了這四個字,不像隨意說說,便疑惑地問:“怎麼,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還是你已對他做了什麼手腳?”
丹佛爾瞥了莫雲一眼,不屑地解釋著:“這個老家夥膝下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但是大兒子在去年與光明聖殿的戰爭中死掉了;二兒子與他老子不和,離家出走了;小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把她老子給氣了個半死。”
“說來也怪可惜的,他大兒子背著老子早已歸順我們黑暗聖殿了,打算配合我們裏應外合攻打梵雨城,結果卻在最後關頭被派去跟光明聖殿的一群垃圾對戰,竟然陰溝翻船,還真TM死了,**。”丹佛爾越說越氣,又啐了口唾沫,“竟然死在那群光明豬手的手裏。”
“梵凱在他二兒子出走以後,就一直臥床不起,大兒子死了就整天鬱鬱寡歡,最後又被小女兒氣到心髒病發作,差點嗚呼。我給他把過脈,最多不過10天,就是這老家夥的末日。”丹佛爾雙手食指交叉,比劃出一個十字。
“他這仨孩子……”丹佛爾說完,莫雲不禁發出感慨,這個梵雨城城主還真是會養孩子,三個孩子一個背叛,一個出走,一個雪上加霜要把他氣到死……
“老東西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這幾天正忙於招募選拔下一任城主,本來我想去試試的,結果……嘿,女神竟然要我在今天晚上就把他幹掉。可惜可惜,本來梵雨城明天就是我的地盤了。”丹佛爾悻悻地摸了摸鼻尖。
“不過看來今晚上這老家夥死不了了,你還有機會。”莫雲指指頭頂的陷阱,“怎麼,不想快些出去?”
“出去?”丹佛爾仿佛聽到笑話一般,譏諷道,“這麼深的陷阱,就算是我一個人也難以逃出去,更何況還要帶上你?說不定辦法還沒想出來,梵凱那家夥就帶人來放箭了。”
“那我們就趁現在快逃唄。”莫雲語氣輕鬆地說著,抬手一卷回城卷軸扔給丹佛爾,“這是通向黑暗勢力影歌城的傳送卷軸,你先走,我馬上到。”
“傳送卷軸?”丹佛爾撿起回城卷軸,一拍腦袋,旋即大笑道,“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個陷阱這麼深,掉進來的又那麼突然,老家夥一定以為我們必死無疑,肯定不會再設置傳送禁製,太好了,得救了。”
說完,一拉卷軸,一陣白光過後,丹佛爾消失不見。莫雲環視四周,沒什麼好留戀的了,便將手中的卷軸放回背包,口中默念:“破曉。”
5秒後,人已經到達地麵,轉瞬來到破曉的身後。破曉正趴在陷阱邊沿向下望著,深不見底,什麼也看不到。莫雲輕輕咳嗽兩聲,把破曉嚇得前仰後哈,差點掉入陷阱。
回過神來的破曉,活見鬼般地驚訝道:“你怎麼上來了呢?是怎麼上來的?我剛要找人借2000米長的繩子把你給拉上來,你真的是雲?”
2000米長的繩子?莫雲眼角抽動兩下,“不是我是誰,謝謝你的好意,多虧了你的惦記我才能上來。”
“那是,誰叫咱們是雙人團隊呢,我不惦記誰惦記,不客氣不客氣。”破曉聽到不著邊際的虛誇竟然也能飄飄然起來,煞有介事地挺著胸膛,驕傲地站在陷阱邊上。
莫雲不覺又好笑又好氣,強忍住把他一腳踹下去的衝動,翻了個白眼,“走吧,帶我去見梵凱。”
破曉“哦”了一聲,順勢低頭,他在前,莫雲在後,進入梵凱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