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看到撞了人,連忙拿著雨傘下車,“你們有沒有受傷?前麵就是醫院,要不要我帶你們去醫院?”
冷帆站起來,不由分說的將趙露兒拉進出租車裏,“送我們回家。”
出租車見冷帆和趙露兒濕成了兩個落湯雞,當務之急確實應該換一身幹淨的衣服,而現在商場和店麵都關了門,隻能先回家換衣服。
到了冷帆住的公寓,司機看著冷帆手上的傷,緊張的問:“你們一會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我們沒有受傷。”冷帆說著拖著趙露兒進公寓。
司機看著冷帆的背影,忍不住哽咽,大聲喊道:“大哥,謝謝你,這年頭被撞傷了還不訛人的好人真是少見了,祝你好人一生平安,還有那位美麗的女生,別和你老公鬧別扭了,他是一個好人。”
正在和冷帆作戰的趙露兒聽到司機的話,瞬間停止了掙紮,心裏有些疼痛不已。
她又何嚐不知道冷帆是一個好人,雖然為人霸道冷酷,但卻是一個內熱心善的好人,隻是她不配待在這個男人身邊。
趙露兒是被冷帆扛回房間的,冷帆將房門反鎖上,不由分說的將自己身上的濕衣服當著趙露兒的麵脫掉。
趙露兒見他無所顧及的脫衣,被嚇得連忙轉過身,誰知沒一會,一隻手去脫她身上的衣服。
“你要幹什麼?”趙露兒嚇了一跳,連連往後腿。
冷帆冷著一張臉,目光憤怒的道:“你說我幹什麼?這麼冷的天,你穿著濕衣服想要凍死嗎?我知道你一心想死,但我不能讓你死在我家。”
“誰想死在你家,是你這個流氓土匪硬把我扛回來的,我現在就走,免的死在這裏髒了你的家。”趙露兒說著就要出去。
冷帆一把抱住趙露兒,不顧她的掙紮,三兩下將她身上的濕衣服剝幹淨,抱著趙露兒直衝向浴室,不管趙露兒怎麼反抗,卻根本就不是力大如牛的冷帆對手。
當熱水灑落在二人身上的那一瞬間,被凍得身體都要麻木的二人瞬間有一種複活的感覺。
隻是趙露兒卻依舊不停的在抗拒掙紮,見趙露兒尋死的決心這麼大,冷帆緊緊的捧住她的臉,強迫她和他對視,咬牙切齒的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反正你怎麼死都是死,一定不在乎死的過程對不對?”
濕熱的水打在冷帆的頭上,順著他的臉往下落,流在他充滿力量的腹肌和身上,麥芽色的肌膚上看起來充滿了硬漢氣息,讓人忍不住心動。
趙露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你什麼意思?”
“連陸奕寧和蘇銘兩個身患重病的人都在拚命的和命運作鬥爭,拚命的想要活下來,老天給了你一個健康的身體,而你卻不珍惜,一心隻想要死,真是辜負老天給你這副好身體,既然你想死,就這麼做到死豈不是更幸福?總比那些喝藥割腕要舒服的多。”
冷帆的話像是當頭棒喝一般打醒了趙露兒。
是啊,這兩天,她親眼看著陸奕寧和冷帆在重症病房裏一分一秒在和死神作鬥爭。
對於他們來說,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是那麼的奢侈,而自己呢,卻不知道好好珍惜這個身體,若是被陸奕寧知道,該有多麼生氣自己的不珍惜?
看著冷帆冷麵中帶著酷勁十足的容顏,趙露兒第一次發現,這個從第一次見麵就扛上的冷麵大叔,其實並不是那麼差勁,他屬於那種非常耐看的類型,越看越讓人歡喜。
趙露兒第一次發現,原來她和陸奕寧一樣,是屬於大叔控的那一類人,難怪她們兩個可以做朋友,連品味都是一樣的相同。
趙露兒勾住冷帆的脖子,露出一抹極美的嫵媚笑容,“大叔,你這個辦法很好,我喜歡!”說完在冷帆的震驚中主動吻上他的唇。
···
陸奕寧第二天醒來,是蘇湄陪伴她而不是蘇銘,這讓她的心裏不受控製的湧出一抹失落。
“蘇銘還沒有回來嗎?”陸奕寧聲音失望的問。
蘇湄忍著心中的疼痛,微笑道:“我哥本來是昨天晚上飛回來的,誰知道對方竟然反悔,要重新談條件,不然就違約,產品都已經在生產線上加工了,這個時候反悔對公司損失太大,哥隻好今天再重新和他們溝湧一下,今天回不來,明天應該可以吧!”
聽著蘇湄並不確定的聲音,陸奕寧很傷心,卻又不想讓蘇湄擔心。
“那,那我能不能給蘇銘打個電話,聽聽他的聲音?”
“現在我哥應該已經睡覺了,不過他昨天在睡覺前錄了視頻,他和你說的話都在裏麵了。”
蘇湄將平板裏的視頻點開,裏麵出現蘇銘坐在酒店大床上的畫麵。
隻見蘇銘一臉愧疚的看著鏡頭,“老婆,對不起,我遲言了,沒能及時脫身回去,請你原諒我,真的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陪伴的時候,我不在你的身邊,我先自罰三下。”
陸奕寧看到蘇銘在自己臉上打了三下,雖然力道不重,但陸奕寧還是很心疼。
“這個傻瓜,怎麼自己打自己啊,就算是錯了,也應該是回來讓我打啊,真是的,笨!”陸奕寧充滿愛的責怪。
“老婆,看在我認錯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和孩子,本來想放棄這個單子的,但是一想到蘇氏集團那麼多員工,如果放棄,就會讓公司損失很多,進而影響到員工的收入和幸福,我就隻能暫時摒棄小愛,成全大愛了,沒辦法,誰讓你老公就是這麼善良呢?親愛的老婆,你會支持我的對不對?”
“老婆,今天我開會的時候經過巴黎聖母院,真的很不錯哦,我還親手拍了短片,等我回去我們一起欣賞,老婆,我愛你,祝你快快恢複,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就可以下床走路哦,晚安嘍,我親愛的老婆,永遠愛你。”
播放完畢,看著黑色的屏幕,陸奕寧心裏有一種止不住的空洞,明明蘇銘對她的愛並沒有減少,可是她卻有一種濃濃的擔憂和害怕,讓她心神不寧。
“嫂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在想哥?”蘇湄故作輕鬆的調侃。
陸奕寧目光嚴肅的看著蘇湄,“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我?蘇銘他是不是因為心髒病發作才不能來見我?”
蘇湄強裝鎮定,麵不改色的道:“哎喲,我的小嫂子耶,你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我哥的心髒病什麼時候嚴重到不能來探視你的地步?他身體好著呢,他真的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去出差的。”
“真的?”陸奕寧有些不信任的問。
“真的,我發誓,我沒有騙你。”蘇湄一百個認真嚴肅的看著陸奕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