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將本子扔在陸奕寒麵前,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剛走到病房門口,門從外麵被推開,夏暖看到季如歌站在門口。
季如歌看著夏暖,又看向陸奕寒,看到陸奕寒嘴上的傷口時,心裏一痛,眼裏閃過一抹敵意。
“暖暖,你來了,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奕寒的傷恢複的挺好,你不用感覺內疚,有我照顧奕寒,你就放心吧。”季如歌聲音溫柔的道。
夏暖在心裏無數遍告訴自己不要再為這個男人傷心,可是,看著季如歌就像是一個女主人一般在她麵前宣布主權,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疼痛。
有些傷痛,真的不是你想走出來就能立刻忘記的。
夏暖假裝瀟灑,淡淡的看了一眼季如歌後走出去。
季如歌將手中的保溫瓶放在桌子上,對陸奕寒道:“我去送送暖暖。”
夏暖走得很快,剛要進電梯時,聽到季如歌的聲音,夏暖告訴自己絕不能在敵人麵前表現脆弱的一麵,於是挺直背脊,麵帶微笑的看向季如歌。
看著夏暖雖然臉色依舊是虛弱的白,但卻有一股無法掩飾的強大氣場,季如歌心裏有一點自卑劃過,走到夏暖麵前,目光清冷。
“夏暖,你已經和奕寒離婚了,現在我是奕寒的女朋友,奕寒答應過我,我們很快就會結婚,請你以後不要再和奕寒糾纏不清,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幸福。”
看著季如歌說著這些理所當然的話,夏暖隻想笑,隻是她笑不出聲,目光冷笑的看著季如歌。
她現在對她說這些話,當初在她還懷著孩子就勾引別人老公的人又是誰?
女人真是一旦犯賤起來,無人能及。
比起對季如歌的恨,夏暖心裏更恨的人是陸奕寒,他前麵承諾和季如歌結婚,背著季如歌卻又三番兩次的強吻冒犯她。
這個男人真是可惡,難道他想在休了前妻之後,再讓前妻做他的地下情人嗎?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居然會那麼執著的以為陸奕寒是她此生摯愛。
季如歌見夏暖不說話,隻是用目光冷笑的看著她,被夏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你為什麼不說話?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你和奕寒本來就離婚了,你還和奕寒糾纏不清,不是破壞別人感情是什麼?”
聽著季如歌說的話,夏暖隻想告訴季如歌,陸奕寒那樣的男人,她從來沒有想過再要,但願她能守得牢一點,別讓陸奕寒再給她找小四小五。
不過她覺得依季如歌這樣的智商,再加上陸奕寒有錢多金,很難保不會有小四小五前赴後繼的上來。
夏暖不想和季如歌再糾纏下去,電梯門再次打開,她走進電梯,季如歌見夏暖不回答她的問題就要走,想要去拉夏暖,被電梯門夾了一下胳膊,嚇得她連忙把手抽出來。
季如歌看著電梯門,目光凶狠的自言自語,“夏暖,我絕對不會讓你再破壞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回到病房,陸奕寒含笑看著季如歌,“人送走了?她沒有為難你吧?”
季如歌搖搖頭,一臉愧疚的道:“不管我怎麼和暖暖解釋,求她原諒我,她都不肯和我說一句話,我知道她還在生我的氣,我以後會再向她賠禮道歉,直到她肯原諒我為止。”
季如歌知道陸奕寒喜歡善良的女人,就算她心裏對夏暖再不滿,臉上也要裝出一副和夏暖友情深厚的模樣。
“她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來。”陸奕寒淡淡的道。
“什麼叫她說不出來?”季如歌有些激動的問,隨後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幸災樂禍,一臉緊張的道:“她怎麼會說不出來話呢?前幾天見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孩子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了,她因為傷心過度損傷了聲帶,發不出音樂。”陸奕寒聲音自責愧疚的道。
聽到夏暖說不出來話,季如歌心裏一陣竊喜,難怪剛才夏暖明明很生氣卻沒有說一個字呢?
原來不是她不想說,而是說不出來!
真是天助她也,她原本還擔心陸奕寒對夏暖會心存愛戀,現在夏暖變成了啞巴,一個啞巴拿什麼和她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