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知道是奕寒對不起你,但我們還是很關心很心疼你的,你不能因為記恨我們而不和我們說話啊!”陸錦鵬目光傷心的看著夏暖。
幾天不見,陸錦鵬比記憶中的蒼老了許多,原本滿頭的黑發也變白了許多,失去了往日的威嚴和犀利,隻剩下無盡的憂傷。
看得出來老伴的去世對他打擊很大,夏暖很是心疼。
聽到陸錦鵬這樣說,連忙搖頭,拉著陸睿行解釋,畢竟手語這種東西不是人人都會的。
陸睿行隻好又解釋了一遍夏暖不能說話的原因,雖然他隻是說夏暖聲帶受損,暫時不能說話,卻還是讓陸錦鵬和陸振輝心疼萬分。
“暖暖,你這個傻孩子,你怎麼這麼鑽牛角尖,你一定是在醒來後哭得太久,才把聲帶哭壞了,你還年輕,孩子還可以再要,你怎麼能把自己哭得嗓子都壞了呢?”陸錦鵬心疼的道。
“爺爺,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通了,我以後不會再哭了。”
陸睿行充滿翻譯解釋夏暖的話。
“爺爺,我去看奶奶。”
夏暖走到棺木前,因為一直在等待夏暖,所以棺蓋並沒有蓋,夏暖走過去看到穿著一身壽衣,雙眼緊閉躺在棺材裏的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已經去世了兩天,一直在等她沒有下葬,因為是寒冬,所以陸老夫人的膚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出現了一些屍斑,畢竟是近八十歲的老人了,就算是沒有屍斑,死後的模樣也不是太好看。
想著陸老夫人以前對她的疼愛和關心,再一次相見,卻是陰陽兩相隔,夏暖的心疼痛不已,卻隻是無聲哽咽,哭得身體一抽一抽,依舊沒有眼淚。
陸振輝看著夏暖傷心的模樣,也非常的難受,走上前摸住夏暖,“好了,你奶奶知道你孝順,看到你哭得這麼傷心,她一定會很心疼,你不要哭了,你來看看奶奶,奶奶就很高興了。”
一旁跪在地上燒繞的陸母看著陸振輝扶著夏暖,燒紙的動作一僵,眼底閃過一抹冰冷。
夏暖哭過之後,走到陸母麵前蹲下,想要給陸老夫人燒紙,被陸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紙,聲音淡淡的道:“你現在已經不是陸家的人,你沒有資格給陸家的人燒紙。”
夏暖的手一頓,陸母的疏離讓她心口又一次疼起來,她沒有想到一向對她很好的陸母會是這樣的態度。
陸振輝沒有相到平日裏一向溫婉賢惠的妻子在這種時候會說這麼難聽的話,生氣的道:“夢婷,你在胡說什麼?”
胡夢婷目光清冷的看著陸振輝,“我說錯了嗎?她已經和奕寒離婚了,本來就不是陸家的人。”
“就算離了婚,她也是我們陸家的人,這一點改變不了。”陸振輝吼道。
“你想認她當陸家的人,還要問問我同不同意,她和奕寒離了婚,就是外人。”胡夢婷也不甘示弱的回擊。
見陸振輝還要說什麼,夏暖連忙去阻止,知道他看不懂手語,也不再比劃,拚命對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因為她和陸母吵架。
陸振輝見夏暖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們的安排折磨得不能開口說話,現在還被妻子言語傷害,心裏對夏暖的愧疚更濃,看著夏暖清澈的目光,他忍不住心中的衝動。
“誰說夏暖是外人,夏暖她是……”
陸錦鵬生氣的打斷他的話,“夠了,振輝,在你媽媽的靈堂上吵架,你是不是不想你媽媽安息?”
“我……”陸振輝手一揮,轉過身不再說話。
胡夢婷轉過身跪在地上繼續燒麵前的紙,心裏也有些懊惱,她明明警告自己不可以發火,不可以生氣,可是看到他對夏暖的關心,還是忍不住生氣。
她是一個女人,她真的無法忍受深愛了那麼多年的丈夫在外麵還有一個女兒?
想著這些年她為了這個家所付出的一切,她的丈夫卻曾經喜歡別的女人,胡夢婷越想越委屈,自從陸老夫人去世,已經兩天沒有休息好,經陸振輝這麼一說,胡夢婷感覺到有些頭暈,身體緩緩的往旁邊倒。
一旁的陳醫生見狀連忙去扶胡夢婷,“你沒事吧?”
“我頭好暈!”胡夢婷聲音虛弱的道。
“陳醫生,夢婷這兩天都沒有怎麼吃飯,身體可能有些不舒服,你帶去她上樓去看一下。”陸錦鵬關心的道。
“好的!”陳醫生說著扶著胡夢婷離開。
陸錦鵬看著陸振輝嚴肅的道:“這裏是你母親的靈堂,不管你想說什麼都等你母親入土為安再說!”
“是,爸,暖暖也來了,媽的心願也完成了,可以準備入土的後事了嗎?”陸振輝問。
陸錦鵬輕輕的點頭。
···
雖然不敢麵對夏暖,但陸奕寒還是想要近距離看看夏暖,想問問她為什麼會不能說話,他打開書房門,看到陳叔扶著他媽媽走進臥室。
看著他媽媽虛弱的臉色,陸奕寒想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陸奕寒走到臥室門口,聽到裏麵傳來陳叔責怪的聲音。